他們外出調查,出行多有不便。查個資料,即便有電腦...那破網速也能令人炸毛。 說直白一點,尤其是鄉鎮上工作的這些特殊崗位,他們普遍辦事能力不強。但是絕對富有責任心和耐心。 胖子一時間略顯窘迫了,想起剛才自己傲慢的態度,不免有些尷尬。 好在孫隊長,並沒有在意,他招呼著我們爐子邊坐,還說坐在爐子邊暖和一些...等他客氣的給我們泡好了茶之後,他才順帶從辦公桌上,拿出幾份檔案遞了過來,我掃了一眼發現上面是發生斷頭奇案的幾戶人家資料,就趕緊認真的讀了起來。 最早發生的那起命案,就是納蘭雪的爺爺在電話裡給我提到的...那個活著的男人,名叫戴拾,還真是個很奇怪的名字,念起來都感覺很繞口。 他的檔案檔案就排在第一份,資料也是記錄最多的一位。 甚至還記錄了戴拾是四十年前,就跟著父母定居到了村鎮上,那時候他才五歲...後來四十二歲才結婚,四十三歲有了孩子。 目前孩子才兩歲,就那麼死了...對他的打擊可不小。 看到這,我只覺眼睛一陣脹痛,在這狹小陳舊的辦公室,用的還是以前的白熾燈,昏黃的燈光下,看著這些手寫的檔案,還用的是花裡胡哨的草書。 真要把這厚厚的幾分資料看完,估計天都亮了...我揉了揉眼睛,將資料還給了孫組長。 讓他還是簡單複述吧,畢竟資料雜亂無章,我們又不是來查戶口的。 “這樣也好,那我就簡單跟你們說一下,”孫組長放好了資料檔案後,簡單說起了這些離奇的案發經過。 事情最早起於戴拾,有關他的事,早前納蘭雪的爺爺已經大致說過了。當下孫組長所描述的,也和納蘭雪的爺爺如出一轍。 這是最早發生的離奇命案,戴拾的妻兒都是斷頭而死...死狀極其殘忍,那個頭就像是快劍劈開的一般。 “你說什麼?”我滌然一驚:“劍劈開了頭?” “對,”孫組長點了點頭說:“這事的確令人很費解...劍刃輕薄,並不像鬼頭刀一樣厚重。這也不是拍電視劇,但死者的斷頭傷口,經過法醫確認,的的確確是劍刃造成的。” 我沉眉深皺的瞬間,孫組長客氣的散起了煙,而我卻在那一瞬間走神了...還是納蘭柔弱輕輕推了推我,才讓我恍然回神,接過了煙。 點燃煙後,孫組長還好奇的問:“納蘭少爺,是不是也覺得這事難以置信!” “你是說劍劈斷了頭?”我淡然一笑,都不用我解釋...納蘭柔弱便已經說道:“其實,用劍砍掉頭也是有這個可能的...最早以前用的劍,跟現在的厚度完全不一樣。尤其是漢朝,那時候還有八面漢劍。那個時代的劍,遠比刀斧厚重。想要劈開一個人的首級,是完全有可能的。” 孫組長哦聲驚訝:“這麼說來,還真是有這個可能...我們居然完全沒想過,兇手會是用的古劍殺人。” 兇手?我濁氣一嘆,其實這正是我愣神詫異的點...如果兇手不是人,而是靈異鬼魅的話,那我豈不是極有可能,又撞上了漢朝彌留下來的千年厲鬼? 也不知道這個厲鬼什麼來歷,能不能補全我當下尚缺的兩宗罪...我要收起的七宗罪當中,嫉妒取自西方邪神,暴怒取自鍾馗,暴食取自饕鬄,貪婪吸的是廁神戚夫人,色慾吸自蘇小小。 當下唯剩傲慢和懶惰...會不會在這,有什麼機緣? 思緒間,孫組長一直在輕喚:“納蘭少爺,納蘭少爺?” 見我沒有回應,納蘭柔弱再度輕輕拐了拐我:“江辰哥,你沒事吧?” “沒事,”我極力收回思緒,不斷告誡自己,當下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畢竟眼下的事情,也未必就能機緣巧合的遇到。 懶惰和傲慢,怎麼想都和離奇的斷頭死亡,沒有關聯。平靜思緒後,我開始問起孫組長,其他的幾宗檔案,也是類似的命案嗎? “沒錯,”孫組長說,除了戴拾的妻兒之外,鎮上週邊還發生了四起類似的命案...但這四起命案都在戴拾妻兒死後發生的。他們大多是都是單身獨居的村民。家裡並沒有人失蹤。 第二起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