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裝了,我什麼都知道了,”納蘭雪的爺爺強調:“你不只是一具殭屍,還是一具堪比納蘭闖的魃......” “你,”我驚駭到了極致,尤其是當下渾身不能動彈,面對這些已經變得陌生陰暗的長房老頭,我心裡極具忐忑。 甚至驚奇,他們怎麼會知道?難道說昨晚,我和納蘭闖在山上交手的時候,被他們看到了嗎? 就在這思緒間,納蘭雪的爺爺“呵呵”笑了:“很驚訝對嗎?你也很好奇,我是從什麼時候知道的嗎?” “是,”我忍不住問了:“你,你從什麼時候發現的。” “這就得多虧了納蘭雪,”長房老頭坐到我的床頭細說:“其實最早發現你是殭屍的,就是納蘭雪...這丫頭有些日記的習慣,當初我在床前照顧她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了她抽屜裡的日記。原本我還在想,該不該因為納蘭雪,往後留你一條小命...可卻在日記中,翻到了當初你們假結婚的事實,而且日記裡還提到。她們和納蘭墨淵第一次在鬼樓設陣,對付白俊羽的那晚,納蘭雪曾碰巧在鬼樓,撿到了送你的那塊手錶...這些,你還記得嗎?” 我當然記得,但我不會承認...儘管走到這一步,我還是心懷僥倖的否認道:“那塊表不是我的,納蘭雪送我的那塊表,現在都還在學員宿舍。” “是嗎?”納蘭雪的爺爺噗之以鼻道:“可納蘭雪也在日記裡寫到,後來在學員宿舍,你的確給她看過那塊表...但是表的編碼串號,卻和她送給你的,並不一樣!那塊手錶的盒子,就收納在你們的臥室...後來,她還為此去百貨大樓打聽過,是你當天重新去買的一塊!” 我心裡頓時咯噔一下,不難回想起當時,納蘭雪在學員宿舍看到那塊表的時候,難怪她神色詫異。 原來當時她就發現了! 長房老頭接著說:“你越是隱瞞,她就越是起疑...後來,也就是最後一次在鬼樓,納蘭弘安他們二房的人,佈陣誅邪白俊羽的時候,這也就是納蘭闖,出現奪走陰陽兩球的那晚。其實納蘭雪一直在你的學員宿舍門口,等你...期間她也去過胖子的宿舍敲門,她當時就怕你在胖子那喝酒聊天,其實她早就去查過了。可你卻在兩個小時之後,和胖子一起,從他的房間走出來,你說說...這是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她越發開始留意你,一查之下,你竟然真的是殭屍,她還躲在暗處,親眼看到過,你化屍的樣子。” 說到這,外面傳來了敲門聲....“誰啊,”納蘭雪的父親急忙應了一聲。 “爸,”納蘭雪的聲音傳了進來:“你在哪!” “哦,”納蘭雪的父親,略顯驚慌的應聲:“那什麼...你,你在客廳等我一下,我,我在臥室換衣服。” 說著,他和納蘭雪的爺爺一對眼神...長房老頭立馬上來捂住我的嘴。 制住了我以後,納蘭雪的父親才整理了一下衣服,拉開了臥室房門...“爸,”納蘭雪好奇的想要探頭:“你在臥室幹嘛?大白天的,你換什麼衣服?” “你這孩子,”納蘭雪的父親語氣一沉:“爸換個衣服都還要和你說清楚嗎?” “不是拉,”納蘭雪撒嬌的說:“我想和您說件事......” “什麼事?”納蘭雪的父親問。 只聽納蘭雪說:“我現在已經痊癒了,我想去找江辰...不知道為什麼,從昨晚開始,我這心裡一直都心神不寧,總感覺他出事了。” 納蘭雪的父親下意識的脫口:“你不用找了!” “為什麼!?”納蘭雪問....“因為,”納蘭雪的父親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從他們支支吾吾的對話中,我明白了...納蘭雪是個突破口,也許這個時候,只有她能救我。 我瘋了一般掙扎,可渾身沒有半點力氣,我只能死命的左右搖頭,妄想製造出一點動靜...納蘭雪的爺爺,眼看按不住我的嘴。 他眼神一變,變得越發陰冷,從袖子裡抽出了浸泡狗血的棺材釘...狠狠的朝我心口一桶,我的身體下意識的捲縮起來。 隨著他拔出釘子的動作,一股血腥味瞬間瀰漫...我能明顯感覺自己的胸口,不斷有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