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副長老開始分析起了當下的局勢。 如果論江湖勢力,許長老自然要勝張長老一頭。 可這不是單純的江湖勢力鬥爭,姓張的城府極深,這些年不顯山不露水,他借用幫陰山派運屍之便,其實從中剋扣了不少練屍。 據說,將納蘭闖送回太國那次,暗中趁著已經化魃的納蘭闖昏迷,他就秘密抽取了納蘭闖的血源屍毒。 藉此練出了十幾具飛屍,這次為了奪取江辰,他更是帶了七具殭屍過來。 副長老擔心:“論玄術控屍的底蘊,我們現在不如姓張的。.昨天更是折了園內百具殭屍,恐怕這次......” “糊塗,”副會長話沒說完,就被老巫醫打斷,她直接說起:“這是多好的機會!既然姓張的找上門,送來那麼多殭屍,那我們就照單全收!” “照單全收,你口氣不小,”副長老質問:“你拿什麼來收?” “只要借我一人,一屍,”老巫醫保證:“不費吹灰之力,我就可以收編張長老的屍群!” 這些話在副長老聽來:“簡直是荒唐!” “不,”許長老聽懂了,沉眉確認:“你是說將臣?” “沒錯,”老巫醫確信:“即便他身負殘疾,也有僵祖的眼睛.....吸血殭屍,多是將臣之後。練出來的殭屍,即便到了飛屍境,脫離了吸血的階段。可他們也得算將臣一脈,張長老並沒有摸清江辰的底細,就敢貿然上門,他打著一手好算盤,想要借江辰沒有痊癒之際,來搶屍。可他萬不曾想,我們已經找到了控屍江辰的辦法,也發掘了將臣的潛力......” 許長老當下別無選擇,只問:“那你借走的那個人是!?” “她,”老巫醫抬手一指納蘭慧說:“借她當控屍人!” “納蘭慧!?”許長老表情一怔,他又開始狐疑起來。 這事明明老巫醫自己就可以控屍,為什麼要多此一舉,讓納蘭慧出面?是她小心謹慎提防著自己,還是另有考量? 許長老多疑的表情,瞬間就被旁人看穿....納蘭慧最先表示:“我可不行,我,我害怕!” 但老巫醫已經做出了一幅強勢逼迫納蘭慧就範的感覺:“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我,”納蘭慧面露委屈:“乾爹,這事我可不去!” “哎,”許長老示意她別慌,隨問老巫醫:“為什麼一定要她去?” “因為,”老巫醫坦言:“她不是陰山派的人,” 許長老急忙強調:“可她是我的乾女兒!” “乾女兒又不是親女兒,”老巫醫當即解釋,之所以這樣刻意安排,是因為吃透了姓張的這次是秘密行事,肯定不會驚動錢長老和陰山派的人。 姓張的只以為有絕對的實力,即便今晚沒有正面衝突,遲早有一天都是心腹大患....倒不如藉著今晚這個機會,除了他! “你想除了本土的一方長老!?”副長老瞪大了難以置信的眼神:“簡直異想天開,太湖鬧了....陰山派八大正職長老,當中四位鎮守本土,割據一方勢力。豈是你說除掉,就能除掉的?” “是啊,”許長老也有顧慮:“巫醫,這事可不能胡來,要是鬧得一發不可收拾,驚動了陰山派總舵,會惹來不小的麻煩!” 這一刻,許長老無意間透露出的顧慮,就已經暴露了昨天他的虛張聲勢和權衡利弊。 但老巫醫早已經吃透了許長老,對此並不意外,也不覺得衝突....反而壓低了聲音說:“如果姓張的不是死在我們手裡,那陰山派總舵也不能拿我們問責!” “這話什麼意思?”許長老不能理解了。 但老巫醫已經部署起來,她當下確信:“姓張的運屍,飛屍都準備了七具,那跳屍就更不用說了....借用運輸行業,最便於運輸的,不是卡車就是輪船。” 老巫醫分析的頭頭是道,要想阻斷姓張的,可以在高速路設伏,也可以報警阻攔,檢查他們的貨車。 但這都不是上策,老巫醫建議:“既然他鐵了心要在今晚子時對付我們,那他就一定會在今天,縷縷續續的屯屍在碼頭貨運站遮掩。畢竟要圍徐家莊園,那不是百十具控屍,就能做到的。” “所以今晚子時,”老巫醫一指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