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意,”許長老表情一怔:“就這樣辦!” “不,”老巫醫第一次反駁許長老,還一針見血的說道:“抄了納蘭家的底,無異於滅了納蘭家......這事可就鬧大了。屆時淇河上的玄門,一定會調轉槍口對準我們。” “淇河上那些玄門,”許長老輕蔑一笑,自視:“玄門中,尤其是姜家,也不見的還會幫納蘭家。” “可來而不往非禮也,”老巫醫說:“姜家最重仁義.....恰好,這次納蘭家又是派了兩房精英人手去淇河幫忙。如果是因此,害了納蘭家被滅門。姜家是不會置身事外的,這事也就鬧大了。” 在老巫醫看來:“即便我們真的有心滅納蘭家,也不要牽扯到姜家身上。” “呵,”納蘭慧悄然冷笑,原本對老巫醫的敬畏,瞬間大打折扣。 因為納蘭慧雖然不確定老巫醫的身份,但是確信老巫醫和姜家有著深厚的淵源。 思緒間,老巫醫強調:“小不忍則亂大謀,這事不可貿然行事。” “對,”許長老是有所顧忌的,當然......現在的他,也是對老巫醫深信不疑的。 嘴裡還不斷的告誡納蘭慧:“聽老巫醫的,這事得慢慢來!” 納蘭慧沉眉深皺,明顯有些不悅....只是沒有表現出來。 他們遠遠看著納蘭家打的如火如荼,哀嚎聲和喊殺聲,甚至傳到了荒山廢墟.....聽得許長老心裡,猶如貓爪一樣。 許長老簡直高興壞了,還說:“今晚真是絕好的機會.....老巫醫,你可真是我的福星!起初,我還擔心納蘭家守備森嚴,就算納蘭慧進去,也未必能孤身拿到青龍劍。可現在好了,納蘭家內亂,咱就是妥妥的坐收漁翁之利。” “你高興的太早了,”老巫醫濁氣一嘆:“這可不是好事!” “為什麼!?”許長老詫異的問。 “將臣是憑感覺而動,”老巫醫指出:“殺戮和血腥,會刺激他變得瘋狂,還有火焰和屍油的味道,也會讓他近乎癲狂,我怕將臣進去會徹底失控!” “那我可不管,”許長老的牛脾氣,瞬間就上頭了。 任憑老巫醫謹慎,有再多的顧慮....也架不住許長老的執拗。 更何況,許長老已經少有的讓步,不在打滅門納蘭家的想法,如果這時候老巫醫想勸許長老罷手,無異於毀了自己前面所有的信任基礎。 更何況還有個一心想著報仇的納蘭慧.......老巫醫也只能作罷,只能強調:“這次,我們只在取劍,拿了青龍劍便離開納蘭家。” “放心,”這點,許長老也對納蘭慧再三強調。 三人說話間,剛才出去打聽訊息的人已經回來了...他們不只是在納蘭家抓到了一個,知情的下人,還問清了緣由。同時還探查道:“納蘭家的人這次是動起了真格的,裡面的人死傷慘重,據說死傷已經過百。” “是嗎!?”許長老看熱鬧不嫌事大,越發的饒有興致.....在隔岸觀火下,一個小時悄然過去。 時間來到了臨近子時,也就是即將十一點的時候,納蘭家的內亂終於拉下了帷幕。 這時候,聽打探訊息的人來報:“內亂已經結束了!” “誰贏了,”許長老遠遠的,也只能看到裡面打的火熱,對於勝負卻看不清晰。 不過這個問題,顯然有些多餘了......因為納蘭家的內亂,結果毫無意外,是納蘭正德依仗內堂的幫助下,控制住了局面。 但是納蘭正德自己都沒有想到,三房和四房的人,居然會負隅頑抗。鬧得納蘭家內苑,兩方傷亡慘重。 納蘭正德忽略了,因為有了二房的前車之鑑,所以三房四房是拼了命的反抗,即便三房和四房的老頭,都已經被受制於納蘭正德,三房和四房也不受威脅。 因為三房和四房的人在清楚不過,一旦放棄掙扎,一旦放棄反抗,那迎來的,只會是秋後算賬,二房就已經是前車之鑑,連一房的老弱婦孺,都沒有幸免。 所以他們是鐵了心戰至最後一忍,內苑的慘烈,連打探訊息的人,都頗有動容,顯得於心不忍。 甚至還提及:“有的三房和四房的婦孺,甚至抱著孩子上去拼命!” “什麼!?”許長老嘴角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