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納蘭墨淵在危言聳聽.... 而是當下,納蘭墨淵權衡利弊,看清局勢後確信:“只要借用十萬陰兵留下江辰,讓江辰和天子屍做困獸之鬥。那即便不能親手誅滅江辰,也能親眼看著他,隕落在天子屍的手裡。” 如若不然! 納蘭墨淵甚至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即便退一萬步說,就算天子屍最終不敵將臣,如若被將臣重創,那他也可以趁亂,搶奪夜明珠。 在控制燭龍,控制天子屍...屆時回到納蘭家,在做復仇的計劃。 納蘭墨淵相信,甚至可以說是極度的自信! 他覺得自己,不是沒有誅滅將臣的頭腦,而是缺一把利器,這把利器並不是神兵利刃,而是如天子屍,亦或是燭龍這樣,能供起驅使的利刃。 “墨淵叔,”這時候的納蘭欣,才驚駭的側目提醒:“你怎麼能擅自調動這些陰兵!” “是啊,”陳航也表現的不悅,甚至在當下提及:“我們此行的目的,是沖天子屍來的...我們可只是奉了北陰大帝的命令,將天子屍帶下陰司。北陰大帝可沒說此行,是為了圍剿江辰!” 陳航也是情急脫口,畢竟在他的內心深處,和姜靈的想法一致。 無論他是江辰還說將臣,在陳航和姜靈的心裡,都希望他能成功脫身。 相比於姜靈單純的想法...陳航更是明白,將臣關乎到三界的制衡守序。 只有喚醒江辰,才能真正平息三界的禍亂,也能讓冥界的北陰大帝,有所忌憚...所以,姜靈於私,陳航於公。 他們當下都不希望和將臣纏鬥。而陳航此行,也答應過陳西南...倘若在將臣為難之際,即便是搭上陳航這條性命,搭上陳家靠山螣蛇,也會出手幫將臣一把。 然而當下,眼看將臣有機會全身而退。 陳航心裡已經暗暗竊喜,可萬不曾想,納蘭墨淵竟在這個時候橫插一腳。 姜靈也怒了,質問墨淵:“你怎麼能這樣?我們代表冥界陰司...到這,自然有我們的任務。當下根本就還沒有到決戰將臣的時候。” 說著,姜靈把目光看向了納蘭欣。 畢竟這次來天子墓,北陰大帝是委任了納蘭欣,作為五魁話事人的代表。 所以,印信兵符,全都以納蘭欣的為主....不等納蘭欣索要兵符印信。 納蘭墨淵便自顧說起:“納蘭欣調動的陰兵,我們納蘭家怎麼就不能用?更何況...北陰大帝的命令又怎麼樣?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這是從古至今流傳下來的道理,他會理解的。” “呵,”陳航氣極反笑:“你以為自己是誰?” “別忘了,”納蘭墨淵只是看著納蘭欣直言:“當初冥界陰司考試,衡量的也是我們納蘭家出馬世家的地位...再者說,既是納蘭家的人,門口五房那麼多屍體就在那擺著,難道這筆血債,身為納蘭家的後人,都要視若無睹嗎?” 納蘭墨淵帶著無盡的憤恨,近乎咆哮之後...瞪大了眼睛:“你說呢納蘭欣!” “這...”納蘭欣一咬薄唇,痛下決心:“全憑墨淵叔做主!” “納蘭欣,”姜靈猛地一喝:“你瘋了吧!” “這事,”納蘭欣坦言擔責:“我自會下冥界酆都,向北陰大帝請罪!” “你...”姜靈慾言又止,畢竟決定權最終還是在納蘭欣的手上。 “這就對了,”只有納蘭墨淵冷然一笑:“這才是我納蘭家的後人,更何況...北陰大帝要天子屍有什麼用?還不是為了對付將臣?當下就是絕好的機會,只要困住他,讓將臣和天子屍做困獸之鬥,這才是當下最明智的抉擇。” 納蘭墨淵早就變了,變得納蘭欣根本看不透墨淵的心思。 納蘭墨淵豈止是想誅滅將臣,他更想振興納蘭家...說真的,這一刻,其實納蘭墨淵魔化了,在他極度仇恨的內心裡,甚至更渴望天子屍敗下陣來,讓他有機可乘,帶走天子屍,帶走燭龍。 如果能操控這兩樣東西,在納蘭墨淵的眼裡,別說誅滅將臣,往後納蘭家,誰還敢輕視!? 思緒一閃而視,也在這思緒間,...陰兵鬼將依照納蘭欣的文書印信調動,重重鬼火密佈,宛如一道幽綠的毒牆,擋住了將臣的去路。 任憑將臣銅頭鐵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