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他們全都走遠了之後...... 老巫醫也無暇在這廢墟逗留。 當然,或許老巫醫也是害怕這個時候,納蘭欣她們,會不合時宜的醒了過來。 索性對許長老濁氣一嘆:“我們,也走吧!” 當下的許長老,儼然一副對老巫醫深信不疑的樣子。 所以自然而然的表態:“全聽您的安排。” 漸漸,潛移默化之間,饒是許長老自己都沒有發覺。 他早已經在老巫醫的面前,磨滅了自己的江湖習性,還有那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反而變得唯唯諾諾,聽命是從。 而這一切,許長老自己,儼然也沒有意識到。 他當即安排四具飛屍,打算一屍顧一人,把將臣也算在人的行列。 想借由四具飛屍,護著他和老巫醫,還有納蘭慧以及將臣。 可不等安排完,將臣竟自己動了...在沒有搖鈴驅使的情況下。 將臣率先將納蘭慧一覽入懷,直接越身如幻影,身形狹長的落在眾人眼前。 在天色漸明的白晝間,那身形很快便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 “怎麼,”許長老一頓:“怎麼感覺,將臣變了!” “是啊,”連老巫醫也頗顯詫異。 當下的將臣,似乎再也沒有了以前的木納和機械。 他剛才的舉動,儘管常人看來,很微妙。 但不得不令人起疑...只感覺將臣變了性,當然,這個性可不是性別的性。 而是,性格的性! 彷彿將臣換了一種性格,不再像以前那樣木納的沒有感情。 老巫醫心智如妖,也彷彿對將臣有著特別深的瞭解。 仔細回憶,當時將臣衝出廢墟,側目一聲屍吼,那一刻似乎就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 將臣,似乎懂得了憤怒的情緒。 他也許不在憑藉感情做事,他...好像重新有了七情! 就在這思緒間,許長老愕然驚呼:“我懂了!” “你懂了!?”老巫醫噗之以鼻:“你能看出什麼?” 漸漸,老巫醫的態度,變得輕蔑...可即便如此,許長老也全然沒有在意。 當下還直言不諱的說起:“老巫醫,我想通了,你回憶下...當時,將臣可是被天相諸雷所噬,玄門不是常說嗎?五雷能夠誅邪,但也能驚魂!” 說著,許長老不禁駭然疑惑道:“你說,會不會是天雷,驚醒了江辰的記憶?他現在,是江辰?” “這,”老巫醫愣住了,沉眉緊皺之下,她想了很久。 要想知道答案,老巫醫覺得:“是適合聯絡大祭司了...恐怕,也只有她,更清楚將臣!” “您要讓大祭司來幫忙?”許長老愕然一驚! “回去再說吧,”老巫醫濁氣一嘆。 他也沒想到,江辰不只是北陰大帝的變數...當下,也成了她的變數。 任誰也沒想到,將臣,他真不是一枚,能夠任人拿捏的棋子。 看似他隨時都在別人的掌控之中,可由來就沒人能真正的掌控他。 總在關鍵時刻,無論是江辰還說當下的將臣,總能打破全域性,激化一系列的變數。 也許江辰是睿智,是情感令人看不透。 而將臣,是實力令人琢磨不透。 這樣的人,或說屍...與生俱來,就有著令人揣摩不透的因素。 只能等大祭司了,老巫醫下定決心後,便催促著許長老離開。 二者一前一後,在飛屍的幫襯下,飛身離開了廢墟。 而那兩具多餘的飛屍,也緊隨其後。 而此時的冥界,北陰大帝早已經沒了獨自斟酌的雅興。 亦如老巫醫所言...將臣,由來就是個變數。 即便是千年上位者,謀略近乎如妖,心機近乎成精的北陰大帝,也儼然失策了。 他早已掀了酒桌,看著天子屍和將臣,將冥界酆都,毀了大半。 他沒有心痛,看著六道輪混險些受損,他也沒有憤恨。 不過,當他聽到陽世,遲遲才傳來的訊息,說是天子屍,集滿天星辰之力,也不敵將臣的那一刻。 他再也安奈不住,在冥界酆都打發雷霆! 數千年的盤算,幾百年蓄謀的養屍大計,全都功虧一簣! 這讓北陰大帝,怎麼能不憤怒!? “是誰!?”北陰大帝在冥界咆哮:“是誰壞我的大事...” 當晚的局勢,他在心裡已經謀劃了數百年! 天時地利人和,無論哪一條,都於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