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錢長老,帶著數百人找了一天一夜,也沒有找到乞丐的蹤影,甚至連一塊繃帶都沒有看見。 最終,錢長老也只能斷定,是那個乞丐逃了,江辰殺了他的兒子,還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跑了! 這讓他怎麼能不氣憤,可他萬不曾想,是有人捷足先登,甚至還是一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戲碼。 其實乞丐在嚇退那些西裝保鏢之後,便因為自己心裡的恐懼昏倒了。而張姓長老,其實一直都安插了人手,注意著錢長老這邊的動向。 自打乞丐江辰,從唐倩雯家逃離,就一直有人暗中尾隨。在剛才乞丐江辰昏厥的半個小時中,那些人已經悄然潛入,秘密帶走了他。 借用張姓長老,快遞運輸的渠道,乞丐江辰秘密當晚就被秘密運出了城....只可惜,螳螂捕蟬,就註定了黃雀在後。 運輸車剛出城,就在高速公路上發生了嚴重的事故。運輸司機當場死亡...處理這場車禍的交警趕到現場的時候。 貨箱內,也只有快遞運輸的物件,根本沒有乞丐江辰的身影。 自此,關於江辰的線索,徹底斷了...而姜家,錢家,還在封鎖全城,排查著每一個角落。 可找到的,只有街頭,被陳夢琪遺失的白虎劍。 而一天一夜沒有聯絡上馬叔的思雨,也打通了姜靈的電話。 兩邊核對時間和訊息,也只是隨著馬叔那輛車上的定位,找到了一具焦屍。自此,徐家的人也從上京趕來介入。 他們都越發確信,江辰就在這座城市。 可殊不知,乞丐江辰,早已經被人轉移...當他從昏迷中醒過來的時候,乞丐的眼前似乎還是一片黑暗,他睜開了眼,卻看不到任何東西。在短時間的緩和之後,他的視線內才漸漸出現了影像,不過很奇怪。 他發現自己眼前的事物,沒有分明的色彩,只有淡金色的視野。受這種視野的影響,他眼前的一切,都只能模糊的看到輪廓。 憑藉輪廓,他很快發現,自己正身處在一個房間之內。而這個房間,裡面只有一張床,除此之外在沒有任何一件,多餘的東西,甚至連窗戶都沒有,就好像是一座囚牢一樣。 唯一微弱的光,也是從門的縫隙中,透進來的,透過這微弱的光亮,乞丐淡金色的眼睛看到,自己身上依舊纏著繃帶。 不,乞丐沉眉一皺,繃帶似乎被人換過,因為眼下的繃帶,纏的更緊。他冷漠的神情之中,終於露出了一絲疑惑的意味。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響起。 緊隨其後,便是拉動鐵鎖,開門的聲音,乞丐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朝著門邊看了去。 只見,模糊的兩個人影走進了這座“囚牢”,頭前帶路的便是老巫醫。 而身後緊跟的,是一個手盤鐵球的禿頂男人,他便是陰山派掌管本土地下江湖的許長老。 “他居然醒了,”許長老不禁一怔,仔細打量著眼前的乞丐。 不怪許長老會詫異,眼前纏滿繃帶的人,真沒什麼特別的。 儼然就像是一具木乃伊,唯一露出來的眼睛,雖然淡金色稍顯怪異,但是這個人看不出半點情緒,也彷彿沒有半點感情。 平靜,靜的宛如一個傻子!這和當初在油池墓底,見到的江辰,完全判若兩人。錢長老不禁開始質疑:“這個人,真的是江辰嗎?” “是,”老巫醫非常肯定:“我已經給他換過繃帶,也檢查過他的傷口,確實有腐骨釘,留下的傷疤。” “難以置信啊,”許長老不禁沉眉深皺,要不是老巫醫證實,他簡直不敢相信:“你說,他是怎麼從屍火油池中逃出來的?” “這誰知道?”老巫醫說:“恐怕這事,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因為,他失憶了!” “失憶!”許長老一怔:“為什麼?” 老巫醫猜測:“應該在那場火海中,他就已經失憶了....後來經歷過一些讓他難以面對的事情,所以他常人的意識消沉。恐怕這輩子都醒不過來了,現在的思維就是一副空殼,行事全憑感覺!” 許長老並沒有完全相信老巫醫,他上前俯身,仔細打量著江辰。嘴裡試探的問:“你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嗎?” 乞丐沒有回應,僅僅只是驀然直視著他,沒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