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細想納蘭慧,當時她也全無惡意..... 只是想在臨死前,將真相全都告訴納蘭欣。 也想將長房的惡行,全都透露給納蘭欣。 那一刻,她或許也希望,有一天如果納蘭欣因緣際會,能重振納蘭家的話,能還給二房的人一個公道。 所以,納蘭慧粗略的提及了長房的惡行。 說起了當時長房的人,趁著江辰和納蘭闖交戰後,虛弱之際封身鎮符,以雷火鍛造,以天火焚燒。 不斷折磨江辰,最好還夥同陰山派的人,以至陰至邪的腐骨釘除破。 釘入了將臣的腕骨之處...... 這些,都和昨晚納蘭欣迷迷糊糊中聽到的如出一轍。 可納蘭欣沒有聽到的是...江辰不堪折磨,投身到油池屍火中,以火鳳自焚。 其當中慘烈,就已經不言而喻了! 火鳳是什麼脾氣?作為納蘭家的堂上神獸,納蘭欣久居內堂,久伴納蘭太爺。 她是最清楚堂上火鳳的脾性...火鳳桀驁,火鳳性如火烈。 當納蘭慧說起火鳳無咒而現,一直依附在江辰的身上時。 可見不是火鳳叛變,而是火鳳對納蘭家長房的惡行,深惡痛絕。 “你知道我後來初見江辰的時候,他是什麼樣子嗎?”納蘭慧莞爾看向了納蘭欣! 納蘭欣搖了搖頭,能在這個時候,被納蘭慧提及... 那就不免讓納蘭欣在意了。 可當下,納蘭欣也從納蘭慧的表情上看出,納蘭慧似乎不忍提及。 漸漸..... 納蘭慧變了,當初納蘭慧對江辰,可以說是恨之入骨。 可隨著感情變化,重新回憶起:“那會的江辰,渾身被油火灼燒,燒的沒有一寸完好的肌膚,瘸腿流浪...當她看到火勢,就會戰兢發抖,渾身哆嗦。你想想,”納蘭慧側頭反問:“這是什麼樣的折磨,才衍生出了這樣的心裡陰影?” 納蘭欣的美眸,變得似有微光一閃! 其實,她的心裡早就動搖了...她已經不恨江辰了。 但是當下說起江辰,真要洗白江辰和納蘭家的恩怨。 那麼,納蘭欣就不得不提及:“納蘭家的血債,終究和江辰有關,即便...即便那晚有人驅使江辰血洗了納蘭家。可這柄嗜血的屠刀,也難逃因果,終究也難逃惡名!” “不,”納蘭慧快堅持不住了,掌心開始不斷鬆脫...... 而且納蘭慧也只當那晚的人,內苑和長房的人全都死了。 所以她坦白直言:“這事和江辰無關,驅策江辰殺人的...是我!” 納蘭慧厲聲怒喝一般強調:“是我啊...這些都和江辰無關。而且那晚,”納蘭慧說:“當我和江辰趕到納蘭家內苑的時候,其實長房和內堂,就已經和三房還有四房,內鬥的死傷過了大半...三房四房的活口,甚至都不過十人。而那些人都是長房和內堂的人殺的。” “你,你說什麼?”納蘭欣驚呆了。 儘管早前,納蘭家的人都發現了長房和三、四兩房,有內鬥奪權的爭紛。 可沒想到那晚已經發生了,其傷亡還那麼慘烈! 納蘭欣更沒想到的是...如今拉在手裡的,才是驅策江辰作惡的人。 如果說江辰是一柄嗜血的屠刀,那她納蘭慧...豈不是就成了幕後的黑手? 這讓納蘭欣,一時間真的很難接受。 所以,她嘴裡不禁呢喃:“怎麼,怎麼會是你?” “難道不該是我媽?”納蘭慧當下質問:“長房和內堂的人,殺我爺爺,毀我二房滿門...試想這納蘭家,我爺爺二房一門,對納蘭家可以說是盡心竭力,可倒頭呢?為了家主之位,長房奪權,殺我二房滿門的時候,你們又站出來說過公道話嗎?” “這,”納蘭欣沉默了! 也許常人,可以憑藉是非,來論對錯,但玄門中的出馬弟子,尤其是出馬世家的納蘭家,他們深知...... “這就是因果,”納蘭慧直言:“如果沒有長房奪權,就沒有我去納蘭家向他們索命!這事說到底,也不過是我,為報二房屠門之禍。至於三房四房,那都於我和江辰無關,全是長房納蘭正德所為,就連納蘭倩柔和納蘭柔弱,也是納蘭雪的父親,親手殺的。” 這話一出,納蘭欣的表情,驚駭到了極致! 細想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