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姜靈打斷了我的思緒,關心道:“你沒事吧?” “沒事,”我回神感嘆:“這趙廣富太過執著,今生母子情分已盡,有那份心念,來世還會再續前緣.....今生留情,來世償,生死輪迴才會無休無止!” 這話出於出馬弟子,奉信的因果...可在姜靈看來:“今生都不能珍惜把握緣分,還怎麼指望下一世?” “也有道理,”我點頭認同。 姜靈隨即問起:“那接下來,我們該做點什麼?” 我不會安慰人,留下也幫不上什麼,隨說:“去山上,如果真如趙廣富所言,那山頂的女屍,已經利用替身過劫。我們要儘快上山,燒屍離開...畢竟雷劫過後,陰山派肯定會來收走女屍。到時候撞見,又會惹來麻煩。” “嗯,”姜靈也認同,上前和趙廣富的媳婦,說了幾句安慰的話。可他媳婦置若罔聞,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算了,”我拉著姜靈:“還是先上山,解決當務之急...” “嗯,”姜靈應聲同行,路上,我才好奇的問起:“為什麼陰山派的人練屍,都喜歡選用意念極強的人。” 姜靈莞爾一笑:“你不知道了吧?人的意念,其實很強...以恨為念,可以化為詛咒,以愛為念,可以創造奇蹟,甚至超越生死。” 我只覺一笑:“哪家陰陽,是這樣解釋的?” 她很認真的說:“練屍,真的要選意念極強的人,這點出自一個,民間廣為流傳的故事,網上都可以查到。” “什麼故事?”我好奇的問。 姜靈隨即說起:“故事的主人翁叫張一挑,是個貨郎兒,就是挑著兩隻貨箱子整天走街串巷賣針頭線腦的小販。雖說也算是個商人,可他為人忠厚,不狡詐,做買賣從來都是童叟無欺。” 這天,張一挑挑著擔子正在街上行走,恰逢知縣劉松坐轎從衙門口出來。張一挑聽到銅鑼開道的聲音趕緊往道旁兒躲閃。也是躲得急了點,後邊的貨箱子脫了鉤,扁擔頭子一下就把旁邊的老頭兒給撅倒了。這老頭兒年過七旬,身體糟爛得像朽木,哪能禁受得住?一口氣沒上來,兩條腿一蹬,當時就嚥氣了。 張一挑由此,攤上了人命官司。衙役們聞訊上前連推帶搡,把他抓進了縣衙。劉松端坐在大堂上,用力一拍驚堂木,張一挑就被問成了死罪,打入天牢,只等秋後開刀問斬了。 噩耗傳回家,張一挑的媳婦柳氏當時就背過氣去了。也不知過了多久,在兒子的哭喊聲中她才慢慢甦醒過來。柳氏的舅舅在衙門裡當差,是行刑的劊子手。她沒有別的門路,只好前去求助舅舅。來到舅舅家,柳氏跪在地上,懇求舅舅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搭救自己的相公。舅舅不答應,柳氏就不起來。實在沒招了,舅舅只好答應了她的請求。舅舅對柳氏說:“探監時你就告訴他,行刑前我向他的後背拍一巴掌,順勢割斷捆綁他的繩索,讓他爬起來就跑,跑得越遠越好,從此以後就再也不要回來了。” 柳氏去探監,就把舅舅交待的話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丈夫,張一挑本來就有一肚子的委屈,人是他打死的不假,可不是故意的呀!那時候還沒有過失殺人罪這一條,反正甭管你咋弄死的人,殺人就得償命。張一挑被判了死刑,可是他打心眼兒裡不服。如今聽說舅丈人準備救自己,滿心歡喜,就把這番話牢牢地記在心中了。 行刑當天上午,張一挑和另外幾個囚犯在牢裡吃了頓斷頭飯,隨後被押上囚車,一直被送到了刑場...張一挑等人剛一下囚車,刑場就被看熱鬧的老百姓給圍住了。 因為舅丈人留下話兒,張一挑就什麼都不害怕了。在大牢裡吃斷頭飯的時候,他比別人吃得都多。他想只有吃飽喝足了才能有勁兒跑,所以一連吃了三大碗飯。此時,張一挑跪在地上,腰板兒拔得溜直,可以說是臉不變色心不跳。 張一挑四下撒目幾眼,見西南角看熱鬧的都是老年人和半大孩子,他就決定從那個方向逃跑。 當舅丈人手提鬼頭大刀走過來的時候,張一挑心裡不由得一陣興奮,他就要重獲自由了...張一挑挑貨郎箱子走慣了路,練就了一雙飛毛腿,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