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子,把頭埋在他懷裡
棣卻沒走,我抬眼納悶地看他一眼,只見黑暗中他的目光似在看黑漆漆的樹林深處。
“槐,你說,咱們要是陷在這林子裡,會不會死?”
我又咬他一口,慍怒地說:“你別死呀活的。”
棣還是看樹林,喃喃地說:“真想和你走進去,永遠也不出來,死在裡面……”
我急了,問:“你到底怎麼了?你回了家不一定光和娘吵架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這樣陰不陰陽不陽,到底……”
棣看我好一會,突然說:“我……”又止住了。
我氣得七竅冒煙,這小子什麼時候學會有話不說當悶嘴葫蘆了?用力地推他,結果引得後面的痛,!的一聲,手無力地垂下去,要不是棣抱得死緊,我非得掉下去不可。
棣不再陰不陰陽不陽,急急地把我抱到屋裡,用火石點了燈,暈黃的光在屋裡散開,正正地照在桌子上一個泛著清香的小瓶。
我的臉紅了,棣的臉也紅了。
()
這個顏箴……真是……
棣打來水為我清洗上藥,然後一起躺在床上,一手摟了我在懷,一手輕輕揉著我痠痛的腰。
我真的是疲乏很了,迷迷糊糊地真犯困,又貪戀這許久不曾有的溫柔纏綿,強打精神地迎合棣溫柔的吻。
眼皮好似懸了千斤的重物,陷入昏睡前好似聽到棣在低語──槐,如果我做錯什麼事,你會不會原諒我?
……
……
第74章
就算是皇帝派人去請,神醫谷主也不給這面子,只是派人帶了一封信和一個小小的包袱。
我們圍在顏箴旁邊一起看信。
信寫得很直白,一針見血地指出如果毒藥是消魂的話,定是少了火龍谷寒冰草、北冥赤陽魚膽和雪山朱果,不然消魂本是救命良藥,如何能變成毒藥。
又說李千山以血當解藥救了皇帝自己不死,則是以前顏箴為救他命給他服的世上僅有兩顆的天香續命丸,那裡面便有火龍谷寒冰草,所以李千山得以不死。至於解藥,北冥赤陽魚丹在包內,只要再找到雪山朱果便可救命。另:雪山朱果必須在採下的時候一柱香內吃下才有效。
信裡還有一句話,方靈運命不久矣,無法帶爾等赴海外孤島尋找雪山朱果,包內有圖可按圖去雪山。
開啟小包,裡面有一個不知什麼東西製成的透明小瓶,裡面一枚半個小指肚大小的東西,狀若櫻桃,鮮紅欲滴,還有一張圖,圖的下方沾了幾滴紫色痕跡,不知是什麼東西。
顏箴聞了聞,說:“這是血,中了毒的血,還是我師傅的獨門毒藥,叫滿月。”
又納悶:方靈運是誰?
我覺得圖上的小字很眼熟,越看越像爺爺寫的,方靈運不會是我爺爺吧?
碰了一下棣小聲問:“這個字怎麼這麼像爺爺寫的,會不會是爺爺?”
棣說:“別隨便一個姓方的你就說是爺爺。”
我氣了個倒仰。
棣又拿起小瓶子,看著裡面的鮮紅小膽,說:“這就是北冥赤陽魚膽?真是怪,別的膽都是青黑色的,這個卻是鮮紅的。給李大哥吃了會不會就好呢?”
我說:“顏大哥你可得想清楚,咱們用了這麼多的藥來解李大哥的毒,其中不少都是劇毒之物,會不會和這個魚膽相剋,萬一給他用了再……”
顏箴咬了咬牙說:“不管了,死馬當成活馬醫,大不了他死了,我和他一塊死去。”
我掂了瓶仔細地看,說:“這個東西會不會也有毒?顏大哥你別急,咱們想個辦法讓李大哥服下。別把他救過來了,你又躺下了。”
顏箴神情激動,雪白的頭髮無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