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向神龍不見首尾的神醫谷主來到我們的住處。
我被關在門外,又不敢聽他們說話,只好用柺杖探著路,慢慢地走開,終於不敢一個人走遠,坐在一塊大石頭上。
不知過了多久,我隱隱約約聽到顏箴痛苦地喊了聲師傅,此後再無聲息。又過了不知多久,一隻手突然放到我頭頂。
事出突然,我一點也沒覺察到有人接近我的身邊,要知道,自打我失明後,隨著我的內力的精純,耳力越來越好。這一嚇嚇得我幾乎從石頭上掉下來,手臂向上一格,不自主的用上了內力。
那隻手很輕易地化解了我的動作,然後手掌一翻,兩根手指搭上我的脈門,我用力掙手腕一陣痠麻,絲毫力氣也使不出來。
那隻手又來到我的下腹,在丹田下方停住,我驚恐地發現我的內力不聽使,源源不斷地從我體內流出,我想用力掙扎,內力流失得更快,想呼喊嗓子便如上次在客棧吸入迷香時般鎖住了,根本無法出聲。
一著急,眼淚便朔朔而下,不知道這人是誰也不知道這人想幹什麼。
洶湧而出的內力突然又迴轉回來,所有的力氣也都回來了。一張嘴聲音也喊出來:“顏大哥。”
那隻手迅速離開我的身體,只覺得一股力道迅猛地身我肩頭擊來,我知道要閃開,也知道用手格開,可我爺爺教我的功夫我沒怎麼練,只知道如何躲如何化解,這些念頭只存在我心裡,無法在手上演練。
只一下,我便成了木頭,坐在石頭上動彈不得。
風聲響起,顏箴的聲音傳來:“師傅,他是我的病人,請師傅手下留情。”
我用所有的感觀去探尋這個人的存在,卻只能感覺到顏箴一個人。心想這人莫不是鬼吧,明明是白天,太陽也暖暖洋洋地照在我身上,我卻渾身發冷。
那隻手又無聲息地貼在我的丹田處,牽引著我的內息在我體內經脈四處流轉。我驚詫地發現,這個人對我氣息流轉的方向十分清楚。
那人牽引我的內息在我體內流轉了幾個周天,把我以前達不到的|穴位也給衝開,這幾個周天比得上我練好久的內功。
那人的手掌又貼到我的頭頂,一股暖流在我頭部各個|穴道流動,好一會,手掌離開,我的肩頭一疼,又恢復了行動自由。
我不敢動,老老實實地坐在那,轉著頭,用耳朵聽能捕捉到的任何聲音。
過了一會,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阿箴,這人便是你不顧谷規,強留在谷中的那個小孩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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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箴的聲音從我身體後方傳來,很恭敬地回答:“是的,師傅。”
我立刻從石頭上跳下來,在地上摔了一跤,膝蓋摔得疼得很,卻不敢喊疼,爬起來衝著顏箴聲音傳來的方向摸去。
顏箴也趕過來,手扶住我的腰。我委屈地叫:“顏大哥─”
顏箴卻不理我,說:“師傅,徒兒錯了,只是徒兒發現他的內息有點像師傅以前說過的盤龍透髓功,他母親也說他祖父與神醫谷頗有淵源,所以才自作主張將他留在谷中。”
蒼老的聲音響起:“什麼像,根本就是,沒想到他居然沒有死,還把功夫傳給他孫子。行了,就讓他在留在谷中,他的眼睛也沒事,腦中淤血也早已化開,不用再給他針灸和吃藥了。”
顏箴問:“那他的眼睛怎麼還看不見?”
蒼老的聲音冷冰冰地說:“不用管他,當他想看見的時候自然便看見了。你若想讓他早點復明,把他從山頂上扔下去便是,他的頭受到與失明時同等力量的撞擊,自然便能看見。”
我急忙說:“顏大哥,我……我還是看不見的好,你別把我從山頂上扔下去。”
蒼老聲音又說:“皇家事多,你最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