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xìng子,又“吡吡啪啪”地拔起算盤來。
迷迷糊糊了不知多長時間,酒館內忽然靜了下來,就連中年掌櫃拔算盤的聲音都消失了。
寧紀習慣了邊睡邊聽來往客人的鬨鬧聲,驟然安靜下來,還真有點不習慣,不由抬頭望去。
只見滿酒館的客人包括掌櫃和夥計在內,全都雙眼發光的望著門口,目瞪口呆,失魂落魄。
臉上寫著“驚豔”二字。
從他們的表情中可以清楚的讀到一句話:“世間竟有如此美人!”
寧紀機靈械地轉頭,對著俏立在門前如jīng靈一般的白衣赤足美人苦笑道:“婠大姐,你怎麼來了?”
婠婠如夢如幻般的悽迷美目落在寧紀身上,俏臉上滿是幽怨,泫然yù泣地道:“寧郎不要婠兒了嗎?”
怨氣很濃。
客人們立時對那個長年趴在櫃檯後面的年輕東家怒目而視,狠不得將其生吞活剝。
寧紀大感頭疼,婠婠的魅力就連修為jīng深的自己都有些吃不消,更別說這些生活在社會底層的草莽漢子了。
他連忙道:“大姐別鬧了……哦,好吧好吧,婠兒別哭,都是我的錯,咱們有啥話回家說去!”
婠婠說哭就哭,說止就止,眼中噙著淚珠,楚楚可憐地看著寧紀。
寧紀急忙躥過去,拽住她的胳膊,拉著她離開酒館。
數息後,酒館被忽然爆炸起來鬨鬧聲差點掀飛出去。
城外樹林。
婠婠笑嘻嘻地蹲在寧紀身邊,討好道:“寧郎不要生氣嘛,人家也不是故意打擾你隱居的,婠兒就是開個玩笑而已。”
寧紀躺在鬆軟的落葉上,繃著一張臉,其實心裡樂壞了,美女相伴,誰人不喜歡,特別是婠婠這種妖jīng級別的禍水。
婠婠捏著髮梢在寧紀臉上掃來掃去,撓得他再也繃不住臉,笑了起來。
“好了,你有什麼事就說吧!”
婠婠銀鈴般的輕笑起來,好一會兒才道:“你那兩個兄弟去關中挖寶藏了,你不去嗎?”
寧紀道:“楊公寶庫?不去。”
婠婠幽幽地道:“你是不用,那地方本來就是魯大師建造的,想用什麼東西隨拿拿,連聖舍粒都被他拿走了,可人家就慘了。”
寧紀道:“這跟你沒什麼關係吧。”
婠婠撅著嘴道:“聖舍粒本來是師傅說好送給婠兒,讓婠兒突破用的,誰知道讓你們師徒給先用掉了,你得賠人家。”
寧紀冤道:“這跟我沒關係,你找魯老頭子去!”
婠婠撒嬌道:“人家要能打得過他,就不來找你了。”
寧紀道:“找我也沒用。”
婠婠道:“婠婠不管,你當初答應過幫人家的。你要不就幫人家突破功法,要不然就去幫人家把聖舍粒取出來。”
寧紀道:“聖舍粒不是已經被魯老頭拿走了嗎?”
婠婠道:“師尊次以一種秘術感應聖舍粒,當初見魯大師的時候,聖舍粒並不在他身上。師尊也問過,魯大師說聖舍粒他用了一半,又放回去了。”
寧紀嘖嘖讚歎:“魯老頭還真是……夠節儉!既然舍粒還在,你們搶回來就行了。”
婠婠道:“哪有你說的那麼容易,不僅趙德言從突厥回來,就連寧道奇都在長安出現了,而且邪王還在暗中隱匿著。”
寧紀眼中jīng光一閃,道:“寧道奇出手了。”
婠婠道:“目前還沒有,不過等舍粒出現,寧道奇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寧紀道:“婠兒你這就是小人之心了,寧老道道法無為,怎麼可能跟你們搶舍粒……不過,在下正好對寧老道有興趣,就陪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