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清時的舉人,平日裡這個老秀才最大的愛好就是在飯館裡吃著茶聽著新聞,像大家解釋著新聞在說些什麼。
“俄國人要打過來了,司馬主任讓咱們西北的男丁們做好準備,去當兵,咱們西北碰到麻煩了!……”
半閉著眼睛隻手撫著鬍鬚的老秀才喝了口茶開口說道。
“啥?你是說主任碰著麻煩了?那可怎麼辦!”
兩月前剛剛用銀行貸款買下幾十畝地的吳山聽說主任碰到了麻煩連忙焦切的問道,到鎮子裡來買些農具在飯館裡停著腳的地吳山,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聽到了這麼一件大事。
“愚昧。何止是司馬主任碰到了麻煩,沒聽之前主任的講話嗎?這並不是西北一省的問題,這是整個國家生死存亡的問題,是咱們中華民族生死存亡的問題,是咱們中國人從此之後是享受自由還是淪為奴隸的問題。若是老毛子打來了,咱們的地、房子俄國人都會搶過去,婦女也會受盡凌辱,到時就是咱們。也得給老毛子做牛做馬。庚子年間京城和河北的洋禍大家忘記了嗎?主任說地好,如此戰端一開,則地無分南北。年無分老幼,無論何人,皆有守土抗戰之責任,皆應抱定犧牲一切之決心。可惜老朽已老耳。否則必響主任之號召,扛槍衛國!絕不做亡國之奴。”
見眼前這個扛著幾個鐮刀的老農這般模樣老秀才憤然說道。顯然是對眼前這老農的愚昧有些憤然。
“哎!這是什麼世道啊!這日子才有點兒盼頭。這洋鬼子就要打來了!”
一個農民拍著桌子哀聲嘆氣道。
“大家可記得小彭長官說什麼來著!這些洋鬼子就是見不得咱們過上好日子,現在他們看到咱們過上好日子了,就他娘地要打過來,想讓咱們給他們做牛做馬,當亡國奴。”
當夕陽西下的時候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在哈倫蘇鎮外響起的時候,人們不禁都朝官道上望去,看著遠處棗紅色地高頭大馬上的一抹綠色,鎮子裡地人們都不禁面色複雜地看著漸近的戰馬。人們知道這馬上坐著的應該是小彭長官。現在他到縣裡開會回來了,估計也帶回來了徵召令。
“老大、老二、你們兄弟四個過來!”
一回到家滿面肅然的吳山就把自己的四個兒子喊到了家中的堂屋裡。在堂屋的正中央掛著一幅在月前從集市上請回的司馬地照片,在照片下還有一個長生牌位。
“給我跪下來,你們幾個告訴我,咱們家地地是誰給的!”
看著眼前跪下來地幾個兒子吳大山問道。“爹!咱們的地是從銀行借的無息貸款買下的,錢雖是銀行的,可是實際上是主任給的。”
弄不清爹是怎麼了的見爹這般表情,吳大峰便開口說道。
“今天到集上,聽新聞匣子裡說,洋鬼子要打西北、逼主任下臺,洋鬼子要滅咱們的種,老大,你幾個說,咱們吳家的男人這時候該咋辦!”
位於馬來半島北部的檳城,是馬來半島華人人口最多的城市,自從幾百年前明末時第一代華人移民到達這裡後,華人用幾百年的時間透過十幾年的努力,把檳城這個海邊荒無人煙之地,建設成的大馬的第二大城市,這座城市無疑是華人創造的,只是他並不屬於華人。
當司馬的那句“地無分南北,年無分老幼,無論何人,皆有守土抗戰之責任,皆應抱定犧牲一切之決心。”隨著電波傳到檳城的,檳城收音機前的人們如同雷動一般,尤其是華人學校裡的學生們,更是陷入一團狂熱之中,祖國在召喚他們!
“小妹,大哥和二哥下午就要走了,彈首曲子給我們聽聽好嗎?”
看著在一旁幫助母親和姐姐們縫製旗幟的小妹,謝子軒輕聲開口說道,此時的謝家的客廳裡,帶著些許的傷感,謝子軒想讓小妹彈首曲子好讓大家的心情輕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