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到路口,韓傑森停了下來。
“紅燈。”
沒有行人,也沒有車輛,道路擁擠的時間過去了,但街上的訊號燈睜著那隻又愚蠢又易怒的紅眼,一眨不眨,站住,就是這樣。
“大捌丁壞了。”夏盧爾說。
“應當等等。”
儘管是在馬德里,但韓傑森仍然無法改變自少年養成的習慣,少年時韓傑森曾因闖紅燈,從事過不下百日的社群服務。
為了讓國人恢復明亡前的良好習慣,政府當年可謂是絞盡腦汁,建立衛生督導委員會,檢查個人以及家庭衛生,不達標者罰款從事社群服務,為了讓大家排隊,不惜派出手提軟橡膠警棍的軍警,用棍棒維持秩序,交通規則也是同樣,正像後來的報紙上提到的“共和中國用警棍、罰款、勞動建立了民眾秩序與衛生”但誰也不會否認他所達到的效果。
“見鬼去吧,我們走。”
“要罰款的”
韓傑森又說了一遍,那些西班牙警察往往躲在一邊等人闖紅燈,然後罰款,與國內銘記教相比,西班牙人更看重的是罰款。話時,紅燈變綠燈,兩人才走過路口。隨後他們拐入一條僻靜的小巷,一輛黑色的“雪佛蘭”轎車,車子安著馬德里市的牌照,車裡坐著三個人,兩個坐在前排,一個坐在後排。
“上車吧,韓先生” 夏盧爾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也許我們應該換個地方用餐。”
在韓傑森詫異的時候,車窗搖下,韓傑森看清楚車中的人後,便彎腰上了車,作為一名從事情報工作的大使館官員,他一直以出色的記憶聞名,車裡的人這個人他並不陌生,在馬德里的大使館裡有關於他厚厚的一疊檔案資料,甚至韓傑森還曾授權過對他的竊聽。
車上壓著禮帽帽簷的人微朝車窗外望著。
“棒先生,不知道你對法國怎麼看?”
“無論是過去,或是現在,我們一直視法國為中國的朋友,在過去的幾十年的,法國曾多次以負責任的大國身份,主導的正義。”
韓傑森用官方標準作出了回答,相比於自由法國,國會無疑更傾向於擁有合法地位的維希政權,而這其中不乏基於對貝當元帥的好感,沒有當年的戰爭,就沒有今天的中國,雖不至於支援維希政權,但承認至少是一種態度。
而最重要的是,只有承認維希政權,才能確保中國解放法屬中南半島的合法性。
“呵呵,韓先生,我想在這裡我們沒有必要進行表面上的談話不是嗎?”
那人扭過頭來看著弗傑森,語氣顯得頗為誠懇。
“我想我們需要的是坦誠相待,而不是那種外交辭令式的談話,你覺得呢?”
“當然,我們同樣贊同這一點,如果大家都可以坦誠相待,或許這場戰爭根本不會爆發。”
韓傑森依如先前般轉移著話題,同時在心下思索著眼前的這個法國人為什麼會主動來找自己,如果他記得不錯,這個法國人在普通情況下,絕不會主動找自己。
馬德里是各國情報組織角逐的競技場,在這個競技場上,各國的情報機構可謂是苦大仇深,一般情況下,見著對方一方面恨不得生吞了對方,另一方面卻又會主動繞著走,苦歸苦仇是仇,但誰也不知道有一天會不會互惠互利。
但像此時這般,兩個敵對國情報機構的負責人,在一輛汽車上秘密會面到是罕見,雖說韓傑森不擔心自己的安全,但這種見面或許正像最初夏盧爾出現在自己面前一樣,透著些許古怪,他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一個一直未被證實的情報。
“我希望你們知道,盟軍正在策戈一次軍事行動!”
坐在弗傑森身旁的法國人用一句話作坦誠相待的第一步。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