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
不是偶然,也就是說明,她是故意製造見面機會的。
因為她知道江晏一定會出現在這場婚宴上,出於和苟洵的關係,他也會出席,所以黎星瑤刻意現身於此。
江晏嘴角漾起淺淺弧度,聲線散漫的說:“黎星瑤,你對我目的單純嗎。”
不是看不出來,事情巧合的像是被精心設計過一樣。
很顯然這個精心設計的人是黎星瑤,當事人一臉淡定:“我說不單純,你信不信?”
其實他知道答案,就是下意識的想問,江晏散漫的插著兜,不鹹不淡地開腔:“黎大小姐這是什麼意思?”
黎星瑤站他的對立面,同樣倚靠欄杆:“我覺得很明顯,是想追你的意思。”
江晏唇一扯,眼神悠悠地停在她身上:“我對黎大小姐這樣的不感興趣。”
並非是黎星瑤長得不夠漂亮,恰恰相反,只是他這人看感覺,對主動接近的女人一向沒什麼意思。
“你還沒試,怎麼就知道自己不感興趣。”黎星瑤面色不改。
如果江晏輕易的答應她還覺得沒勁,就是要這樣有挑戰性的才有意思,她就喜歡那種對自己愛搭不理的感覺。
黎星瑤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可能是她生活過得太順,想給自己找點添堵。
江晏眼眸中噙著懶散的笑意,唇角微勾:“我還沒那麼飢不擇食,到了和不感興趣的人試的地步。”
黎星瑤身子頓了頓,清麗的眸子微動,有一瞬間有種想掉頭就走的衝動。
但她沒有。
那樣就表明她破防了,這點話語都能影響到她的心態,會被嘲笑。
黎星瑤可以接受被罵,被指點,但她接受不了淪為笑柄。
江晏這麼說是吧,那她還非要讓他為這句話後悔。
侍者端來餐盤和紅酒,有序的在旁邊餐桌上菜,婚宴開始了,露臺這邊是苟洵為江晏特別開的席。
宿淮卿和苟洵也上來了,苟洵今天作為東道主,自然也懂得拎清輕重緩急的道理。
雖然被黎星瑤拒絕了,但在他們的圈子裡,做好朋友也是很不錯的選擇:“星瑤,上都上來了,你跟我們一起吃飯吧。”
剛才的小插曲跳過,黎星瑤也沒拒絕他的好意:“謝謝。”
餐桌是圓形的,四人坐在一起,侍者站邊上拿著酒瓶往他們酒杯裡倒酒。
“難得又認識了星瑤這麼個朋友,今天是我二姐的訂婚宴,感謝晏哥,懷卿,星瑤願意給我面子來,我幹了你們隨意。”
苟洵爽快的很,杯子裡的紅酒一飲而盡。
黎星瑤動作乾脆,一口氣喝掉酒:“說笑了。”
她不太會講這方面的人情話,隨心所欲慣了,三個字足以走天下。
宿淮卿沒忍住的打趣他:“恭喜我們苟洵又多了個新朋友,恭喜恭喜。”
哪壺不開提哪壺,苟洵想一口咬死宿淮卿的心都有:“別說了。”
江晏單手端起酒杯,像喝水一樣抿完:“希望有一天看到的是苟洵你的婚宴,而不是你姐的。”
又是一刀紮在了心窩子裡,苟洵還沒從失戀的痛苦中走出來,卻刀刀暴擊:“晏哥,我感覺我這輩子不會再愛了。”
宿淮卿:“誰信?不信的扣1,信的扣眼珠子。”
苟洵服了,怎麼就交了這麼一群損友,交友不慎。
酒杯繼續被加上,黎星瑤貪杯,加上剛才的事情心情不太美妙,多喝了幾杯。
她對自己的酒量有數,這些酒不會讓她斷片,頂多喝醉。
只要還有一點意識就好,能撐到回家就不算喝多。
上好的香檳擺在面前,細小氣泡騰昇,清爽入口,酸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