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華誠It周身似乎籠罩著一層陰霾。
董事會剛開完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會議。
一個高層領導從會議室走出來,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他來到郭進的旁邊,小聲問道:“怎麼回事,江總今天跟吃了兩斤槍藥似的,誰說話懟誰。”
郭進扶額,也是在冒冷汗,可不是嘛,嚇得他根本不敢說話。
江晏那張嘴,誰講誰知道,他能不說半個髒字的把你懟的氣都不敢出。
曾經有一個剛來的秘書實習生,被江晏懟哭了之後,第二天就遞交了辭呈。
江晏的眼中沒有性別之分,只有能不能讓他滿意,能不能做出好的成績。
郭進公事公辦的口吻回覆道:“張總,您也知道,江總他一直都是這個風格。”
被叫做張總的高層明顯感覺不對:“雖說江總以前也挑三揀四,但都是在方案不滿意的情況下。今天不一樣,今天跟個豌豆射手似的看誰噴誰。”
郭進作為江晏的特助也覺得很難辦,只能安慰道:“張總,說不定是江總今天的心情不太好,你也看出來了。咱們今天就儘量不要招惹江總了。”
張總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認為他說的很對:“那我就先走了,郭特助,最辛苦的還是你。”
無時不刻的待在大魔王身邊,想想都害怕。
郭進臉上揚起一抹假笑,不辛苦,命苦。
回到總裁辦公室,郭進發現茶几上多出一個熒光綠包裝袋。
這麼亮眼的顏色,在風格沉穩的辦公室內顯得特別突兀。
江晏坐在辦公桌前,握著鋼筆唰唰地寫著什麼。
他面無表情,四周散發冷冽之意。
辦公室裡開了空調,但郭進覺得空調的風還沒江晏身上散發的冷。
他就那樣站在辦公桌前面,大氣都不敢出。
突然,江晏寫字的動作停住,抬起眼皮,注視著郭進:“郭特助。”
這一聲叫他的語氣差點把郭進嚇得不輕,他職業微笑露出來:“江總,剛才的方案已經發下去重做了,今天之內會提交出一版新的方案給您過目。”
“我說的不是這個。”江晏放下筆,骨節分明的手指點了點桌面,“看到茶几上放的蛋糕了嗎。”
“蛋、蛋糕?”
郭進回想起他說的是那個熒光綠袋子,忙回答:“看到了。”
“把它丟掉。”江晏手撐著下巴,搭在靠椅扶手上。
郭進愣住了,沒搞懂他這是什麼意思。
那一看就是剛買的,連包裝都沒有拆的蛋糕,為什麼要丟?
既然要丟,為什麼又要拿進來,而不是早就丟掉。
那麼多時間都可以丟掉,又為什麼要讓他來丟?
郭進在江晏的身邊待了這麼多年,再看看老闆這無敵臭的表情,大機率猜到幾分原因。
老闆從來不會吃蛋糕這種甜品。
不會是被那個仙女一樣的美女給傷到心了吧。
況且江晏從前再怎麼不爽,頂多是笑著跟他講話,雖然每一句話都讓他笑不出來。
很少會像現在這樣。
不過老闆說的話,郭進只能有百分之兩百的服從:“好的,江總,我現在就拿出去丟掉。”
他的手剛碰到袋子提起,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江晏又叫住了他。
“等等。”
郭進頓住腳步:“江總,還有吩咐嗎?”
他聽見江晏懶散的聲調響起,似乎是在耍他一樣:“把蛋糕放下。”
郭進:“。”
江晏眯起雙眼,慢慢地揚著聲調吐出一句話:“你也對我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