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佳雨明顯愣了一下，腦子一片空白，動了動唇問：“你在意什麼？”
“這些，所有，你。”
餘徹神色閃過一絲掙扎，聲音釋然：“在意關於你所有的這些。”
姜佳雨怔住，腦海裡所有閃過的畫面像是煙花炸開一樣碎落成無數個碎片。
她從沒想過。
更無法相信，苟繁星說的會是真的。
姜佳雨回過頭，低眼看著地面：“我們是朋友，當然你會在意，你也會在意星瑤…”
“不。”餘徹語氣堅定，“姜佳雨，我最在意的人是你。”
他當然會在意黎星瑤，僅限於友情。
可對於姜佳雨，他不想只限於這麼多，還想再多一點，更多一點。
見她不搭話，餘徹也沒有任何失望，反而因為能在她面前說出自己塵封多年的感情感到輕鬆。
“我不會逼你的，只是這句話，我有無數個瞬間想說出來，卻又在每一個想說的瞬間都吞了下去。”
“現在，我終於有勇氣對你說了，姜佳雨，我喜歡你，一直。”
“我知道對你說出這些話，會給你造成困擾，也許連朋友都做不成了。但我真的等了太久，太久了，對不起。”
原本想一直以朋友的身份待在她身邊，足以，可是怎麼會甘心呢，怎麼會甘心到了最後，姜佳雨連他的心意都不知道。
姜佳雨在座椅上沉默多久，才匆忙道歉：“對不起，我還沒有想好。”
不是沒有想好，是不知道該怎麼接受。
餘徹：“沒關係。”
餘徹：“你不用把我的話放在心上，這只是我的一廂情願，該道歉的人是我。”
車門開啟，姜佳雨下車，餘徹看見一言不發的姜佳雨慢慢離開他的視線。
她朝著轎車的反方向走去，很沉默。
直到路邊來了輛計程車，餘徹目送著姜佳雨上車，他朝著計程車離開的方向，挪開視線之後，驅車追了上去。
說是追，其實他開的很慢。
從始至終和計程車保持一個穩定的距離，只要他能默默的跟在她身後，就好。
……
“你那個朋友挺白痴的。”回去途中，江晏嘖聲。
“你說誰？”黎星瑤思索一番，“餘徹？”
江晏單手搭在方向盤上，目不轉睛的直視前面，散漫的嗤笑一聲：“也就姜佳雨眉毛下面長兩蛋看不出來。”
黎星瑤秒懂他意指的是什麼，“你也看出來了。”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你老公挺聰明的。”江晏側過來睨她一眼，笑的肆意。
“其實他倆也挺般配的，一個純白痴，一個蠢犟種。”
“江晏，你說話能不能注意一下用詞？”好歹兩人都是她的朋友，黎星瑤多少護著點。
江晏哼聲：“好，下次注意。”
黎星瑤好奇靠過來，悄咪咪的說：“對了，你說他倆那話，是什麼意思？”
江晏空出的另一隻手牽著她的手握住，緊緊包裹著，寵溺的眼神轉過來：“笨蛋寶寶。”
“他倆一個不願說，一個不知道，不就是犟種和白痴嗎。”
黎星瑤嫌棄的表情露出，手掙脫了一下，假裝生悶氣：“你還好意思說？當初你決定要追我之前，不也是不肯說？你當我看不出來？”
江晏哪能讓她輕易掙開，強勁有力的大掌收的更緊了，覆蓋住黎星瑤整隻手。
他淡然道：“我們和他們不一樣。”
黎星瑤低頭瞟蓋在手上那隻好看的手，悄悄地摸了摸，手感很好，她很喜歡摸江晏手臂上凸起的青筋。
“怎麼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