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往日的那一份友情,除此之外已蕩然無存,希望你徹底明白才好。”或許將話挑明瞭講,對他是狠了些,但她今日的幸福是不能容許任何人來破壞的,包括她自己本身。
難道事情已真的沒有絲毫挽回的餘地,不,他怎能在好不容易有轉機之時輕易再次對她放手?“朋友?!這就是你現在對我唯一有的感覺?”
“沒錯。”子夜堅定的回答。既然會傷他的心,那乾脆一次傷它個夠,以免長痛來得糾扯不清。
聽完她的心意,伍頌文忍不住一陣狂笑,笑聲中有著令人縮緊寒毛的淒厲及引人掉淚的悲痛,而子夜知道任何的安慰已不能為他療傷止痛,所以她僅是握住他的手柔聲道:“好好跟她相處,或許你們的婚姻會有轉機,就算不為了你們大人自己,好歹也為了孩子著想,畢竟在整件事情中他是最無辜的受害者,不是嗎?
一陣沉默後,伍頌文終於恢復原有的開朗笑容,“來與你見面之前,我一直以為你會樂於投回我的懷抱,沒想到……”伍頌文乾笑了聲,“沒想到你卻與曲爾先感情好到了這種地步。”
我自己也是現在才知道,他是我現今最重視及依賴的人。子夜不禁微笑想道。
“好吧!既然如此,朋友就朋友嘍,總比你一巴掌揚長而去來得好。”伍頌文瀟灑的對她笑笑。
看樣子,伍頌文是真的接受了他們之間的關係,還好,他真的接受了,不然她肯定會傷心失去這麼一位亦師亦友的好哥哥。
“知道嗎,當初我還曾向爾言說過要你等我一年的提議,而她也果真很有道義的臭罵了我一頓。”伍頌文因回憶而向子夜說笑著,說著他當時的心情及如何掙扎著要開口向子夜提出這不合理的請求。
“真的?!”子夜驚叫,但語氣裡充塞的是開玩笑之意,而不是責備的痛心。“想不到你這好好先生竟也有想法卑鄙的一天,我看今天這餐就罰你請好了,以懲罰你在思想上對我的侵犯。”
“沒問題,就是再請你一場電影也無所謂。”伍頌文豪氣的狂語著。“我看也叫唐泛與爾言一起來吧,反正我也好久沒有與他們見面了呢。”
說到這,子夜才想起在唐泛的婚禮上竟不見他的蹤影。“對了,為什麼連唐泛的婚禮你也沒來?害得唐泛整個婚禮一直跑去打電話給你,氣得爾言差點拿椅子砸他。看,就因為你一個人的缺席,害得這兩個新婚夫婦結婚還不到一天就失和,看你該當何罪呀?”子夜特意說得笑容滿面,為的是要衝淡伍頌文臉上的陰霾。
“唉!當時我怎麼能去呢!”他笑語道。
“為什麼不能?你是唐泛最好的朋友呀!”
“可是我另娶別人的事我沒有勇氣去面對所有知道真相的人。或許我真是一個不敢面對現實的懦夫。”
不用說,這肯定又是爾言那潑婦所指責伍頌文的毒辣語。子夜盈著真摯的笑衝他說,“幸好老天在讓我失去了你之後,又快快的遞補給了我爾先這麼一個痴情的人,所以這下扯平啦!”她調皮的拉拉他的手,就像妹妹向一位哥哥撒嬌般。
在子夜及伍頌文雙雙要告別彼此之前,伍頌文喊了遠去的她一聲:“子夜——”
“咦,還有事嗎?”側過身子,子夜望向雙拳緊握的他。她不懂,為何現在伍頌文會一臉正經的盯視自己。
任晚風拂過單薄的衣角,伍頌文怔怔的望視子夜,以往一幕幕回憶正快速的掠過心頭,而今天那一番話讓他明瞭他們真的過去了,再維持住的也僅是一份可有可無童年情誼,是放手?是把握?已不再是單方的一廂情願。
“我想知道,你曾後悔過跟我在一起嗎?”這回答對他是多麼的重要呀!
子夜搖了搖頭,聲音輕慢道:“不後悔,從來就不曾後悔,就連你結婚了而新娘不是我時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