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半剛過,徐茂源到了位於紅梅俱樂部。
朋友都沒到,他來到二樓的酒吧,玩起了角落裡放著的古老街機。
過了一會,聽見有聲音熱情地喊:“茂源,茂源。”
回頭,王曉飛快步走來,熱絡地遞給他一支菸,幫他點上。
“我和張凱豐幾個只是湊了一桌而已,一大早發微信給你解釋,看你沒回,知道肯定是誤會我了。”
徐茂源覺得這傢伙的虛與委蛇,簡直爐火純青了,自己要好好學學:“行,那我們還是朋友。”
“沒誤會真好,來喝一杯,我請客。”王曉飛高興地邀他坐到吧檯,取出了存的黑牌威士忌。
兩人慢慢喝著,老胡和大餅也到了,看到情況,在遠處喊了一聲“茂源”,沒有過去。
徐茂源知道他們是想保持距離,拍拍王曉飛,和兩人在卡座落座。
要了三杯利口酒,老胡低聲說:“那幫人不要往來,你玩不過他們,在美國這幾年,你不是打球練拳就是玩遊戲,人家可是一直在國內玩心眼。”
大餅也開解他:“還比你早入社會四五年,心思和手段,你防不住的,咱們先歷練歷練。”
徐茂源知道他們說的是實情,但是心中被王曉飛算計的怒火,早就燃起了。
默預設下這個虧,他的性格根本不可能。
吳總和周星,譚思遠也到了俱樂部,坐在徐茂源邊上的卡座上。
“兩位老總,干邑還是威士忌?”吳總殷勤地招呼。
“我們聽吳總安排。”譚思遠笑了笑。
“譚哥過了過了,我就是個跟班小弟,叫我吳海就行,總我是真當不起。”吳總訕笑著拿出了存酒卡交給侍者,“我的存酒,三杯xo。”
快到八點了,酒吧內的氣氛逐漸升溫。
徐茂源正在和大餅說話,老胡突然低聲說:“張凱豐來了。”
他回頭一看,張凱豐和昨晚的三個健壯同伴,走進了酒吧,和吧檯上坐著的王曉飛,揮了揮手。
幾人都面色紅潤,看來喝了不少。
“不用去管,現在是你贏了他一次,超然點。”老胡告誡他,心裡有點埋怨老三怎麼還沒到,這裡不宜久坐,拿出手機發了微信催問。
“來啦,來啦,都到樓下了。”健壯高高,酷愛打籃球的老三,一陣風般出現了。
“走吧,我們去開包廂。”老胡決定離開這裡。
“你們一人一杯喝著,讓我也喘口氣嘛。”老三很不滿。
“喝完就走,我想打牌了。”老胡無奈地要了一杯酒,和大家心不在焉地聊著,一直關注著張凱豐那桌。
發現交談了一會,他和王曉飛站起來走出了酒吧,這是上樓去開包廂了?那怎麼還留了三個人在這裡。
突然看到三個人起身,徑直向這裡走來。
心中一跳,連忙低聲吩咐:“等會不要衝動,千萬別動手。”
幾人都不明所以,連忙問怎麼了。
還未解釋,三人已經到了。
“哎呦,這不是羅之義嘛,一段時間沒見,居然在這能碰到。”三人中的平頭青年,陰陽怪氣地對著大餅喊了起來。
另一個金髮青年,站到了卡座邊上:“你沒有契約精神啊,說一起開公司,投了開頭就跑路了,怎麼對得起其他投資人。”
大餅臉都漲紅了:“你們下套子,搞什麼Ab股結構,一千萬我認了,主動出局可以了吧。”
“合同都簽了,你當是兒戲啊,二期投資四千萬,什麼時候到位?”平頭一臉不屑。
“我問過律師了,沒有義務和責任必須追投,前期投資我放棄了,以後和你們再無瓜葛。”大餅表情憤怒,眼睛也漲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