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經營字畫的門面找到了嗎?”
“門面的事情不用我們操心,因為霍羌不僅幫我找好了門面,而且還提供了一處宅子供我們在祺城棲身。”
柳子盈的心中總有一絲隱隱約約的不妥:“商人大都重利,為何霍羌他竟會如此幫助我們?”
韓澤自信笑道:“那是因為將來我會給他最大的利益回報。”
柳子盈懵懂不解地看著韓澤,等待他繼續解釋,但是他卻不再言語,只是疼惜地刮刮她的鼻樑,而後復將她擁入懷中,開始親吻她的眼睛,柳子盈身子一軟,頓時淪陷在他溫柔的索取之中。
與韓澤成婚之後,柳子盈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原來之前對韓澤的瞭解,並不是全部,他雖然看起來溫潤,但是內裡卻有著不為人知的強勢一面,這樣的強勢總會在無形之中給她一種錯覺,錯覺韓澤似乎在一夜之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但是她又講不出是哪裡不對,就比如韓澤對她的迷戀,成婚之前一直恪守禮節,時刻與她保持著幾分距離,成婚之後卻突然沒了禁制,好似她的一個眼神,一個笑容,都能讓他無限驚豔,而且在夫妻之事上,他對她更有著超乎想象的熱情和執著。
字畫店鋪如期開張,而韓澤並沒有如柳子盈所想的整日待在店鋪內打點忙碌,因為店鋪有專門的掌櫃和夥計進行打理,韓澤甚少去店鋪,只是偶爾去那麼一次,而去了亦只是巡視,再略加指點一番,就是如此地簡單隨意,店鋪的生意竟出人意料地紅火。
霍羌提供給他們居住的宅邸並不算大,但卻配備齊全,而且還有韓澤專門處理事務的書房,其實韓澤並不常常出門,店鋪的賬薄每天都會有專人送來供他查驗,而每次送賬薄的小廝來了,韓澤都會主動地帶著小廝走向書房,往往這個時候,柳子盈都是不會跟隨的,因為韓澤曾對她講過,他希望她一輩子安樂平靜,即便是店鋪裡的事情,亦不希望她跟著著急操心,所以每次韓澤一去書房,她便默契地不再相隨,不過,每次見到那位送賬薄的小廝,她的心中總會產生一種無法言道的情愫,她總覺得自己之前曾見過此人,但是具體在哪裡見過,她又記不大真切。
柳子盈本以為日子就這麼平靜地過下去,直到她再次遇到雨兒的父親。
那是一個晴朗的早晨,似往常一樣,韓澤與她在床上膩了許久,才戀戀不捨地放她起床。
洗漱完畢,用完早膳,柳子盈開始為韓澤縫製內襯的袍褂,自與韓澤成婚以來,她如其他賢惠的妻子一般,開始熱衷於親手為自己的夫君趕製衣服,柳子盈的女紅手藝傳承於自己的母親柳秦氏,做出來的繡品是天下難得一見的珍品,不過因為從不外傳,世人才知曉甚少。
柳子盈安坐在床榻上,細細地在韓澤的袍褂上繡著紋飾,而韓澤則閒閒地斜倚在床榻的另一側,安靜地看著書,好似自搬到祺城之後,韓澤看書的類別亦有了很大的變化,他之前是常常抱著醫書不放,現在卻換成了《策論》、《智謀》之類有關政事的書目,有次她很奇怪地詢問韓澤:“你現在看的這些書目應該和商道並無多大關聯吧?”
韓澤淡淡答道:“經商不止要懂商道,有時候還需要智謀,用謀劃之策才能使自己在商界中永遠立於不敗之地。”
柳子盈想了想,似乎無從反駁,亦就接受了韓澤的觀點。
柳子盈正繡黹著,突然發現自己想要的那種繡線竟不太足,便打算外出購買,韓澤本打算陪她一起去,正在此時,那位常常來送賬薄的小廝竟不期而至,韓澤無奈,只得仔細地囑咐她一番,才放她出了門。
柳子盈再次在臉上塗好藥水,而後頂著一張疤痕臉輕快地出了門,她比較鍾愛城西那家繡品店裡的繡線,不僅染色均勻,質量上佳,而且價格還十分實惠,所以她未加思量,出了門便徑直往城西走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