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的扶著她的手肘,帶她進了一幢公寓。
他掏出鑰匙開了門:“請進。”他走至桌几,倒了杯茶水:“這是我家鄉的茶,有解酒的功效。”
她接下茶杯,坐進柔軟的沙發裡,打量起他的家。
這是間套房,很寬闊,整理得相當乾淨整齊。
“你一個人住?”她問。
“是的,別拘束,儘量讓你自己舒服些。還想吐嗎?頭暈不暈?”
他的關懷令她感動,同時也更加顯示她的愚蠢及失態:“除了頭疼,我很好。”
“這樣就好。休息吧,你先使用浴室。”
“謝謝。”
她關上浴室門,望著鏡中自己,她從來沒有這麼醜陋過:臉色蒼白,哭得紅腫的雙眼,糾結的髮絲,身上昂貴小禮服的胸前甚至沾有酒漬……
不要說傑伊不要她,任誰看了她現在這幅樣子,都沒有人會想要接近她,看來她實在應該感激哈魯伸出援手。
傑伊現在在做什麼?她自問自答,他一定正和他心愛的未婚妻濃情蜜意的慶祝他們的將來,而她卻過得如此悲慘。想著傑伊,眼淚又不聽使喚的泛濫……
敲門聲響起,紫衣趕緊用水撲撲臉,才開啟了門:“有事?”
哈魯手上拿了件襯衫,遞給她:“這可以當你的臨時睡衣。”
“謝謝!”接過襯衫,關上浴室門,很感激他想的周到。
十分鍾後她穿著哈魯的襯衫走出浴室,衣服相當大,剛好遮住她勻稱的大腿,但仍然教她扭捏不安。
所幸,他相當有紳士風度,已經將客廳的大燈熄掉,只留了壁上的一盞暈黃的小燈。
他斜倚在沙發上:“房間讓給你睡,我今晚就在這打發。”
“我不介意睡沙發。”她真的是太過麻煩他了。
“去睡吧,睡床鋪會舒服些。酒醒了嗎?還會不會難過?”
她走起路來還有些不著實地的飄忽感,而且她的腦神經正抽痛得厲害,但她仍搖頭:“沒事了。”
“是嗎?”他看起來一臉懷疑。“進去睡覺吧,你的臉色實在難看。”
她走進房間,這是間十足男性化的房間:一張雙人床,一個大衣櫃,一張大書桌,沒有任何零碎的東西。這房間沒有房門,只有掛著一襲七色彩珠串成的漂亮珠簾,但紫衣並未覺得不安,哈魯或許是個有企圖的男子,卻具有十足的紳士風度。
紫衣躺在床上,思緒不免又飄向傑伊,眼淚又慢慢地淌下來。
她的頭抽痛的更嚴重,她的胃好似還在翻攪,她好像又要吐了,卻又吐不出來。更難受的是她的心彷彿正被千斤的重擔壓迫著,她快要窒息了。原本堅強面對這一切,可是卻又禁不住爆發出來。
難道這悽慘的一夜永遠也沒有停止的時候?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紫衣無助的躺在床上忍受折磨,她以為自己會痛的一夜無眠,沒想到,慈悲的睡神很快的降臨了。
哈魯就沒有如此幸運。他在沙發中輾轉反側,不是因為狹小的沙發不夠舒適,而是他的思緒紊亂。
雲紫衣的倩影不斷浮現他腦海。
她剛才曾問過他,為什麼肯無條件的照顧她,他避重就輕的略過這個問題,因為真正的答案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明白自己不是那種古道熱腸的人,甚至有人認為他相當冷漠,然而對雲紫衣例外。
從見到她的第一眼就令他印象深刻,他感覺得出來他們之間彷彿有一股聯絡,他們忽略不得對方,雖然他們是敵人。
他真的不太瞭解自己的感覺。他對她,是有意圖的。他是奉命來獵殺她,可是……他下不了手!
唉!他翻個身,想女人想到失眠實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