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劉馨雨已從錢佳義口中得知事情的緣由,心細如髮的她敏感地發現周良眼下的心境似乎有異。疑惑地看了一眼被那個漢子一頓狂揍後,顯得十分狼狽的兩個少年,再瞟了一眼周良,正想開口詢問,就聽到周良跟她招招手,說了聲:“走吧。”,然後徑直轉身離開。不知為什麼,劉馨雨總覺得此時的周良背影看起來有些落寞。
宋離正將腿腳骨折不能自主站立的包建國一隻手扛在肩上,費力地想要扶著他站起來。見周良這就要走,急急地喚了一聲:“周老師……”
學生喚他,周良兀自不理。迎著風,邁著極具個人特色的步伐,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前走。只是,劉馨雨清晰地看到,周良的身形在那瞬間明顯一頓。
“周老師!這錢,我會想辦法還你的。”宋離見周良不願理他,眼角一紅,便要落淚。話音中已有哭腔。
周良這才故作灑脫地回過身子,微皺起眉頭打量了宋離幾秒鐘,平和一笑,道:“以後別叫我老師了。還有,這筆錢也不需要你還。勸你以後也別再去這種地方了,好自為之吧。”言畢,再不管宋離有啥反應,轉身加快了步伐離開。
“周……”
宋離心中一急,想追上前去,只是肩上還扛著同伴,難以自由,這才做罷。又想說些什麼,猛地想起周良不讓他喊老師,叫出一個周字便住了口。一猶豫,周良已走出十餘米之外了……
周良走得有些快,以至於錢佳義和劉馨雨必須小跑著才能追上他。
“呼!良哥,你不厚道啊!”喘著大氣,錢佳義大著嗓門喊道。
“牲口,你又有什麼意見?”周良沉聲道,腳下步子並未減慢分毫。
“毛三萬塊錢啊,你說不要就不要了。是不是壓根沒打算還我錢啊!”錢佳義不無心疼地說。
“恭喜答對,可惜沒獎。”周良淡淡地瞟了錢佳義一眼。
“良哥,你怎麼能這樣呢!”錢佳義憤然,“我家也不是開銀行的啊。”
“你家不開銀行,可一般開銀行的都沒你家有錢吧?”周良鄙夷道。資本家從來都是萬惡的,一定要鄙視!
事實上,錢佳義的這點小心思他還能不明白?借題發揮罷了。
看出了他和那兩個少年關係有異,好奇之下想知道原因而已。
哥就是不高興告訴你,咬我啊?
“周良,到底怎麼回事?”劉馨雨也追到了周良的身邊,柔聲問道。以她對周良有限的瞭解,也足以讓她感覺到從剛才開始,周良的言行一直有些異常。
聽到劉馨雨的聲音,周良身形猛地一頓,停下了腳步。回頭,一臉悵然……
看清了周良的表情,劉馨雨一愣,心中突然泛起一陣悽楚,失聲道:“不想說的話,也可以不說,沒關係的。”
“呵!”周良無謂一笑,“其實也沒什麼。說起來,若不是他們兩個,估計我也不能跟馨雨你認識了。”
原來是這樣……
周良在前,錢佳義、劉馨雨一左一右緊隨其後,又走了一陣。
“良哥,有句話我憋心裡很久了,我說出來你不要罵我啊!”看了看仍在疾走不息的周良,錢佳義為難地喊道。
“說來聽聽。”周良很是雲淡風輕。
“良哥,你今天很不正常啊!”錢佳義鼓足了勇氣,這才道出了心中所疑。
“牲口!你才不正常!你全家都不正常!”周良憤了,停下腳步回過身子惡狠狠地盯著錢佳義。他最恨別人說他不正常。
劉馨雨同情地看著錢佳義,心說:你這不自討苦吃嘛,神精病最恨人家罵他神精病,心理疾病患者也是同理。你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嘛,往人傷疤上撒鹽嘛!太惡劣了。周良他可是嚴重暴力傾向啊,要是動手,姐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