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吳葦相信這一點。
如此的一天一天,吳葦把自己知道的故事,想到的笑話,會唱的任何一段旋律幾乎都表演過一遍了。掐著指頭算,也應該有一個月了。真不知道這傢伙怎麼能受一個月的酷刑還活著的,非人類吧?吳葦在黑暗中已經將隔壁這位的模樣定位在史瑞克這個經典形象上了。
這一夜,吳葦老樣子地偎在了牆邊,天氣越來越涼了,這樣*在牆邊吳葦現在的身體還真有些受不住,於是堆了堆稻草*著。
“今天怎麼樣?”雖然明知道不會得到回答,吳葦還是興致盎然地問道。不會有回答,自然也不會等待。吳葦剛準備接著說第二句話,卻意外地聽到一個聲音,讓她失了聲。
“很好。”一個充滿磁性的,柔軟的男性的聲音。
吳維完全愣住了,張大了嘴,半天沒說出一個字。
“你,你,你,說話了?!!你竟然說話了?!”吳維幾乎要快活地哭出來了!這是她這三個月來聽到的第一聲別人的聲音,天哪,天哪!
“是的。我……竟然說話了。”說到後來,男子的聲音帶著一絲笑意:“唉,我遠沒有自己想像的冷漠。”
什麼什麼?吳葦聽不明白他在感嘆什麼。於是快活地轉移話題道:“你說你很好?!今天沒受刑嗎?”
“那些?”男子頓了頓,略帶嘲意,道:“我已經麻木了。”
“那,你的‘很好’是什麼意思?”
“我的‘很好’是說,我今天想通了。”
“怎麼突然想通了?”吳葦沒有問他想通什麼,謹守著現代人的交往原則,不刺人隱私。
“今天受刑的時候,突然聽到遠遠的有人彈琴,彈的是你曾經唱給我聽的一首曲子。我想起了你,於是――”男人停住,吳葦卻皺起了眉,怎麼跟自己有關?只頓了一下,男人就笑道:“於是,我就想通了。”
“誒……沒明白。”吳葦實話實說:“我做過一段時候的艄公,唱的歌被流傳很正常。”
“我知道。”男人聲音始終帶著吳葦不懂的笑意:“我只是想不出來,你現在的模樣彈琴的畫面,呵呵。所以,我想通了。我以前覺得,我現在遭受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我應該以此來贖我的罪。現在,有了你在,我想通了,受苦――完全沒必要。是該到解脫的時候了。”
“呃……還是沒聽明白。”吳葦有些尷尬,古代人話說得隱晦,明明每個字都聽明白了,可加起來的整個意思吳葦卻難以領會。聽口氣,難道象個得道高僧一樣,又是贖罪又是解脫的,不會是受刑受過頭了,想自殺吧?!
吳葦最怕的莫過於一個“死”字,連忙呵呵假笑了兩聲,轉移話題道:“而且,琴棋書畫一竅不通,你不用費神想我彈琴的樣子。說實話,我自己都想不出來。”
男人不以為意地輕輕一笑,道:“你喜歡這裡嗎?”
“我又不是瘋子,怎麼可能喜歡牢房?!”
“那是我誤會了,我看你每日歡笑,吃飽喝足,以為你很歡喜。”
“這叫苦中作樂,懂不懂?!”吳葦好笑又好氣,這人不說話時,感覺自己與他心靈相通,誰知他一說起話來,不是自己聽不懂,就是他對自己誤解。可見意淫是多麼地不可*啊~~
“那,你可願離開這裡?”男人頓了頓,道:“和我一起離開。”
“和你一起?!”吳葦一愣,連忙跳腳大叫:“不,不,不。我才不想死呢。我還年輕!”
“死?!”男人也是怔,問道:“我什麼時候說到死了?”
“你剛才說什麼……贖罪……解脫……的……”吳葦越說越心虛,發現自己也不過是妄自猜測,就下了結論,實在是――
男人停下來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