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心情複雜地問:“你就不害怕上峰現,拿你問罪?”
“不會,絕對不會生這種事。”知府大人說得輕輕鬆鬆,“生地震的三個州,只有我清州城百姓災後很快恢復安穩的生活,朝庭要表彰我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拿我問罪?再說了,我已經拿回購買藥材的契約,燒掉了。朝庭會派出人來問這些藥鋪、醫館,賣給我的藥材價格是多少?各藥鋪、醫館,敢問官府的人,朝庭撥下多少用以購買藥材的銀子?”
如月啞口無言。
雷振遠直罵知府大人老奸巨滑。
“生地震,你一定撈了不少。”如月悻悻地。
如月忽然現,這知府大人跟那仍被關在大牢裡的劉半仙是一丘之貉,許多人哭得肝腸寸斷的時候,他躲在一旁數銀子,笑歪了嘴。如月不由得厭惡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看如月臉色不悅,猜測出其中原因,對如月正色地說:“弟妹,你說錯我了。我之所以報差價,只是要填平回報你們的這個坑。上面撥下的銀兩,我一毫子都沒有昧下,全部都用到救災上了。”
“我相信,我相信。”如月禮貌地點頭。
鬼才相信他的話!
晚餐的時候,知府大人喝得一塌糊塗,向雷振遠舉杯:“來,雷大善人,乾杯!你贏來個‘寬厚仁慈’,我博得個‘愛民如子’,咱倆都不虧。”
“相公,你喝醉了。”二姑奶奶要奪下知府大人手中的酒杯,不讓知府大人再喝酒。
知府大人把手中酒杯舉到另一個方位,讓二姑奶奶夠不到,把矛頭對準二姑奶奶:“夫人,你更高興吧。我把你的兩個眼中釘賣了。”
二姑奶奶生氣,不理睬知府大人。
“沒關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知府大人自言自語。
二姑奶奶氣紅了臉,賭氣說:“你不如把天上的仙女接回家,才好。”
如月和雷振遠,一個只顧吃飯,一個假裝喝酒,都不理睬知府大人和二姑奶奶。
朝庭賜予匾額“寬厚仁慈”的第二天。
一大早,雷振遠親自出馬,找來幾個能工巧匠,將匾額高高地掛在雷府大廳的正中。
雷振遠離家不久,周志海兄妹就來到了雷府。
一見到如月,周玉卿就開口說:“雪兒姐姐,我們是特意來開開眼界,看皇上賜給你們的匾額。”
昨天欽差到雷府傳聖旨、朝庭賜給雷府當今皇上親筆題字的匾額一事,在整個清州城傳遍了。
如月將周志海兄妹帶到大廳,指高高掛在正中的匾額:“那就是當今皇上賜給我家老爺的匾額。”
周志海和周玉卿走到匾額下,抬頭觀看上方金光閃閃的大字。
周玉卿細細地觀賞真龍天子的寶墨。
周志海小聲念兩遍匾額上的字,領悟到其中的意思之後,長笑不止:“當今世上,除了雷老爺,再沒有人配得上這‘寬厚仁慈’了。哈哈——”
周玉卿經哥哥這一提醒,醒悟過來後,也笑了。
如月知道這周志海在說反話,訕訕地笑:“反正這是朝庭賜給,又不是我們討來的。他給什麼,我們收什麼。”
“志海哥,你為災民做了不少,朝庭可有什麼嘉獎?”如月想這周志海又出藥方,又捐獻藥材,朝庭理應不會虧待。
周志海不屑地:“我可不稀罕這個。”
周志海不稀罕是一回事,朝庭對周志海的功勞有無表示,又是另一回事。如月懷疑是知府大人上報時,把周志海的功勞給忽略了。
周玉卿看到如月疑惑的神色,就明白地告訴:“昨天朝庭下聖,封我哥哥為御醫,讓我哥哥推掉了。”
“這聖旨,也是可以不聽從的?”如月好奇,史書上記載的是,皇上金口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