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
***,看到我們吵嘴你樂,我要你最後哭得比誰都淒涼。
“你真的要把這個家讓給我?”如月望向雷振遠,因為心懷鬼胎,笑得怪怪的。
雷振遠一怔:“當然!”
“那好。我不走了。”如月痛快地答應,並從馬車裡走出來。
生怕如月改變主意的雷振遠,馬上叫人卸下行李,趕跑了馬車。雷振遠依依不捨地看如月和奶媽懷中的小鵬軒,掉頭向外走:“夫人,我走了。”
盧夫人在一邊憋得臉頰紫。
雷府的人是看得惴惴不安。
“喂,你等等。”如月從後面叫住雷振遠,上前幾步揪住雷振遠的衣襟,“你不能就這樣走了,你還沒有把家裡的東西給我。這個家既然已經是我的,你得把這些人的賣身契、房屋的契約和田地文書還有銀子都統統交給我。”
盧夫人驚駭地捂住嘴巴,才沒有尖叫出來,瞪得圓圓的眼睛在如月和雷振遠間移動。這樣光明正大地爭奪家產,古今少有。
周圍的下人更是目瞪口呆,覺得如月的話不可思議。
雷振遠同樣怔忡地看如月,他剛才說的讓家,只是說他不住在雷府上,完全沒有把雷府的財物過戶到如月手下的意思。
如月差點要失笑,這一群人都被自己的話給嚇暈了。不過,如月沒有打算退卻,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她眨眼看雷振遠:“你自己說要把這個家讓給我,那些財物都在你的手上,這個家怎麼能算是我的?”
雷振遠真得好好研究自己的這位夫人了,他仔細打量了如月片刻,就痛下決心:“好,都給你。”說到做到,雷振遠才說完,就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交到如月手中。
如月毫不客氣地接過,看都沒看就把帶有雷振遠體溫的銀票塞到懷中。這只是剛剛開始,如月繼續向雷振遠伸手:“拿來,下人的賣身契、房屋契約和田地文書。”
深深地看了如月幾眼,雷振遠吩咐呆頭呆腦站在旁邊的盧夫人:“你去把所有下人的賣身契都拿來給夫人,給夫人過目。”
盧夫人正看得有趣,看到如月和雷振遠間鬧得不可開交,比舞臺上的表演更精彩。一聽說要自己交出下人的賣身契。盧夫人心中就像被割肉一般地痛,那疊賣身契可是盧夫人唯一掌管的雷府財物。
“老爺,有必要拿出來嗎?”盧夫人支吾著搪塞。
“不給就算了,我不稀罕。”如月沉下臉,衝不遠處的何管家吩咐:“你去把馬車重新給我叫來,我要出府散心幾天。”
何管家嘴上答應,雙腳粘在地上,眼睛看雷振遠的意思。
“放肆!我的話你都不聽從啦。”如月大怒,厲聲喝令何管家。
雷振遠看盧夫人根本沒有去拿賣身契的意思,跟著也沉下臉,怒喝盧夫人:“呆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去把所有下人的賣身契都拿來。”
盧夫人連連答應,跑回沁芳院。來到雷府近十年,雷振遠是第一次衝盧夫人大聲喝令。
凌姑、李靖宇以及何管家等一大群人站立在大廳外,如月和雷振遠坐在大廳內。
“夫人,這是雷府所有下人的賣身契,請過目。”盧夫人把一個精緻的小匣子放到如月跟前,轉身要走。再不走,盧夫人擔心自己心中的怒火爆。
“盧夫人,請稍等。”
如月不能馬虎大意,這些賣身契如月曾幾次叫盧夫人拿給自己,都讓盧夫人用各種藉口搪塞,這次盧夫人是否把所有的賣身契都交出來,如月得仔細檢查。
開啟這精緻的匣子,露出一疊下人的賣身契,大多數都已經黃,這是兩年前入雷府的下人的賣身契,新近入雷府的下人的賣身契都是如月保管。如月以少有的耐心,把下人名單和賣身契對照了幾遍,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