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說:“你們現在這樣,不太好。雖說已經拜過天地,到底沒有經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今後找個時間將這些禮辦周全了。”
知府大人在暗中竊笑。兒子都生下來了,才找媒婆上門,少見。
雷振遠認為知州大人說得有理,他也想名正言順地做謝府的女婿,就是害怕謝老爺子不同意,心中擔憂:“雷某也希望這樣,就擔心謝老爺不同意,不能如此。”
“這個麼,你不用擔心,家父會同意的。”知州大人不愧是管理軍隊的人,心胸開闊寬宏大量:“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冤家宜解不宜結,何況你跟小妹已是這樣,今後我們要互相體諒才是。”
“知州大人說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結’。今後這謝、雷就是親家了。化宿怨為親人,真是一件美事。”知府大人打著哈哈,隨聲附和。
雷振遠笑著連連稱是。
“雷老爺一身好功夫,為何不入朝為將,報效朝庭?”謝知州問得若無其事。
知府大人眼睛一亮,連向雷振遠使眼色。
“知州大人不知,雷某闖蕩江湖自由散漫慣了,不習慣官場上的約束。再說,我只懂得拚殺,帶兵打仗的事一竅不通,不配做將領。”雷振遠裝作沒看到知府的眼色,只是低頭喝茶。
知府大人暗怨小舅子錯過了一個好機會。這知州大人是管理軍隊的官員,他顯然有心要薦雷振遠為將領,卻叫雷振遠這傻子推掉了。別人掙都掙不來的前程,叫他一句話給推掉了。
知州大人很隨和,跟雷振遠談論些帶兵打仗的事,跟知府大人說些官場上應酬的事。
同一個時候,謝老爺子和老夫人將如月叫到正房中,遣散了所有的丫頭。
老夫人在燈光下端詳如月,一個花容月貌的女兒生活這樣坎坷,真是叫人心疼。老夫人慈祥地問:“月兒,雷老爺明天就要回清州城了。你願意跟他回去嗎?”
“嗯。”如月不敢抬頭看兩位老人,垂下目光看桌子底下。
謝老爺子冷哼著,表示自己的不滿。
在黃昏之前,謝家的人聚集在一起,商量如月是否跟雷振遠回去的事。老夫人和二少奶奶都贊同如月回雷府,叫謝老爺子大為惱火,斥責兩人收了雷振遠的禮物,不顧如月的好歹。為雷振遠說好話。可是大兒子謝知州大人竟然也同意如月跟隨雷振遠回家,謝老爺子才無話可說了。二少爺和大少奶奶保持中立,認為如月回不回雷府都無所謂。
“月兒,這次跟隨雷老爺回去就安心住下,不要再多想了。細心地管理好府上的事務。我現你近來脾氣越來越暴躁,這對你和你身邊的人都不好,要懂得剋制自己,說話做事不能由著性子來。男人麼,都喜歡溫柔賢惠的,你要注意......”老夫人循循善誘,教如月做一個賢妻良母。
如月耐心聆聽,對老夫人的說法不敢苟同。如月要是真的都按照老夫人的說法去做,如月就不是雷振遠的夫人,而是雷振遠的奴隸了。
“月兒,別聽你母親的,你的夫君要是梁公子,你那樣做是應當的,對雷老虎那個混帳東西不必這樣做。”謝老爺子對如月的教導完全不同,“雷老虎本性就兇惡,你再樣樣聽從他的,聽他擺佈,還不讓他折騰死了。你得想出各種辦法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讓他聽從於你。只有這樣。你的日子才過得舒心。”
如朋驚訝地看謝老爺子,燈光下那張帶有刀疤的臉顯得神秘莫測。如月真懷疑,這個老爺子是一位穿越來的同仁,否則在這個男尊女卑的社會,怎麼會有這種高論。
“今天看到你在後花園打雷老虎,真是大快人心。跟雷老虎在一起就得這樣,不能讓他欺負了去。”謝老爺子對於如月的勇敢行為實實在在地誇獎一番,適時點撥,“月兒,這種硬對硬的辦法不可常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