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馬車裡。
唉。這主人可不是隻有使喚下人的權利,也得擔負起給下人請醫治病的責任。
“放心吧,我馬上請大夫來給他們三人診治。”如月安慰張大嫂,叫他們三人站立起來。當如月得知從小李莊來的幾個人都沒有用午餐,喚來管家娘子,帶領他們三人去用午餐。
張大嫂哭哭啼啼不肯去用午餐,堅持要守候在百里灣三雄的身邊。如月無法,只好叫寧總管帶兩個孩子先去用餐。
李靖宇和幾個護院聞訊趕來,到馬車裡檢視情況,之後無奈地對如月說:“夫人,這三個人古怪得很,全身找不到一處傷痕,呼吸、心跳一切都正常,卻都暈厥不醒。”
雷府的人面面相覷,想不透其中的玄機。
張大嫂站在馬車旁,守候三個親人,悲痛欲絕。
早知道收下這三個下人會有這種麻煩,如月應該早早叫他們滾蛋。
事已至此,如月唯有保持鎮定,將李靖宇喚到跟前吩咐:“你即刻帶人到回春堂去,對周公子說,我有急事請他到府上幫忙。”
“是,夫人。”李靖宇答應,想想不放心,又安慰如月:“夫人,不用擔心,一切都會解決的。”
如月點點頭。李靖宇才帶人騎馬飛奔出府。如月命令另一個護院快馬去鏢局,將此事稟報雷振遠。
坐在溫暖的火盤邊,如月費神猜測,這百里灣三雄為什麼會無緣無故地暈厥。在大廳裡侍候的人,個個忐忑不安。何管家帶人侍立在大廳外,神色怪異地遙望停歇在大院子裡的馬車。
帶著一身的寒氣,雷振遠大步走入大廳,在火盤邊坐下取暖,伸手接過丫頭遞上來的熱茶,才不急不慢地問:“夫人,外面那三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爺,這三個下人一直在小李莊居住,昨天突然暈厥過去。”看到雷振遠泰然自若的神色,如月受到了感染,平靜地將寧總管的話一一轉告雷振遠,並說明已經派人去請周志海前來。
“我還以為家裡生了什麼事,不過是三個下人暈厥過去了。夫人,周公子是有名的神醫,一定可以將他們救醒的,不要擔心。要是周公子都沒辦法救活他們。我們只有幫他們辦理後事,再妥善安排這個婦人就是了。”雷振遠溫和地看如月,低聲安慰。
也只有這樣了。如月嘆氣。
雷振遠揮手讓大廳內所有的人都退出外面,凝重地問:“夫人,你如實回答我。這百里灣三雄是專門殺人越貨的兇惡之徒,怎麼就成了你的下人?”
唉,要是那三個渾蛋一直暈厥不醒,還得依賴雷振遠善後,說出實情可以方便他處置。
如月心中有鬼,不敢正眼看雷振遠,盯住地面的火盤,吞吞吐吐地將過去被百里灣三雄劫持、用袖箭小筒射傷他們後再嚇唬他們的事,向雷振遠和盤托出。
又一件隱瞞自己快一年的事!
雷振遠狠狠地盯住如月,看得她腦袋瓜子越垂越低。如月偷偷地瞟雷振遠,正遇上他陰鬱的目光,知道這人生氣了,連忙移開目光。
“夫人,你是不是還有事隱瞞我?”雷振遠用一根手指頭勾起如月的下巴,迫使她面向自己,惱怒地問。
有三個下人暈厥不醒雷振遠不惱,讓他惱火的是自己這位小夫人淨瞞著自己做事,根本就沒有將他當作夫君。
“老爺,沒有啦。”如月裝得可憐巴巴地,眨眼看雷振遠。
“你呀,你。”雷振遠氣得心癢癢,想要怎樣,又想不出有什麼好辦法處置這位夫人,真是拿她沒辦法。雷振遠板臉看如月:“以後做事,不準揹著我幹。知道嗎?”
如月心虛,伏在雷振遠的膝蓋上,避開他的逼視,為自己辯解:“老爺,當時我也是出於無奈,我要是不詐他們,他們就會殺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