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歌聲穿過黑夜輕輕飄向你……”
“親愛的,請聽我訴說,快快投入我的懷抱……”
如泣如述的琴聲,拉扯著簡丹的心,過往種種歷歷在目,恰如上個世紀的事,今生的輪迴,轉山轉水轉佛塔,不為修來世,只為在途中與你相遇。
在這個是否應該相遇的季節。
原來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
一曲終了,路大慶和法國佬交談了幾句後,法國佬痛快的把琴遞給他。
“簡,好久沒聽到你那首‘在那遙遠的地方’了”。
簡丹眼眶一熱,接過琴,
“在那遙遠的地方,有位好姑娘,人們走過了她的氈房,都在悄悄回頭張望……”
這時,一陣高亢的笛聲,和著小提琴的音調,將樂曲直接拉昇到E調,衝破雲霄,呼喚著心愛的姑娘。
世界上只有一個人,可以用笛聲呼應她的琴。
高山流水,伯牙與子期,我和你是不是前世的緣分,今世的折磨。
作者有話要說:
☆、你若一直在,我便一直愛嗎?
10
夜晚的巴黎有點冷,剛剛結束一頓豐盛晚餐的簡丹和路大慶並肩走在燈光閃爍的街上,離開白天熙熙攘攘的遊客,兩個人更加悠閒的觀察與白天迥然不同的巴黎。
徐徐的夜風,帶著些許寒意,路大慶脫下自己的西服外套披在簡丹肩上。
“我不冷。”簡丹揚起頭對路大慶說。
“一會兒就該冷了,穿著!”路大慶不容置疑有點嚴厲。
簡丹俏皮的縮縮脖子,把兩隻胳膊伸進路大慶的西服袖子裡,寬大的衣服,略長的袖子,讓簡丹看起來象穿了一件肥大的長衫。她揮舞著兩隻袖子,迎著夜風翩翩起舞,好似一隻蝴蝶,在前面一躍一跳,神情歡娛。
路大慶跟在簡丹後面,有喜愛,有無奈,還有一絲傷感。
世間的事情,唯有情感的事情最難說清楚。
剪不斷、理還亂。
我自認為已經放下,卻在見到你的瞬間土崩瓦解。
堪破、放下、自在。
我認為自在的時候,其實內心依然被綁縛的緊緊的。
路邊有很多黑人在兜售埃菲爾鐵塔的模型,簡丹湊過去拿起模型左看右看的,做工還不錯,用英文問價錢。對方不停的搖頭,表示聽不懂。簡丹只好用手比劃著和那人說,對方還是搖頭。
路大慶急忙走過去,
“喜歡?”
“是啊,還要帶回去給李可和車曉靜她們做紀念品,否則她們兩個還不殺了我?”簡丹用手比劃著自己的脖子,
“他們說要5歐元一個,是不是太貴了?我和他們講價要便宜點,他們一個勁的搖頭,好象聽不懂,我和他們說英語他們也不回答,我又不會說法語。”
路大慶笑了,轉過身去和其中的一個黑人說話。
嘰裡咕嚕的法語很好聽,在一邊的簡丹一句話也聽不懂,看著路大慶,突然油然而生一種敬意,這些年、他能有今天的成績,真的很努力付出很多。
其中的艱辛、只有他自己知道。
“5個夠不夠?”路大慶回頭問簡丹。
“足夠了,多少錢?”
“2歐元一個。”
簡丹掏錢給路大慶,路大慶按住簡丹掏錢的手,
“我來付。”目光堅定的讓簡丹無法拒絕。
兩個人接著向前走。
“你剛才瞪我幹嘛?”路大慶問。
“我看見你頭頂冒著火花,眼睛泛著綠光,青面獠牙、嘰裡呱啦的象只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