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緩緩停了下來。
知畫和知書三丈之外停了下來,兩人怎麼都沒有想到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兒能深藏高藝,三丈的距離不能在瞬間移去,於是兩人停下就定定的看著卓夷葭,尋找一個機會再次刺入。
“刺殺主子,會如何處置?”卓夷葭看著兩人問道,手間的瑤琴系回腰間,腰間被知書刺開的傷口不斷的往外滲出血,卓夷葭看著傷口,知書和知畫已經提起內力準備再次刺殺,卓夷葭抬起頭,閃亮的眸子看著正準備提力刺過來的知書和知畫,眼珠子亮的出奇,似乎眼前站著的不是想要刺殺她的人,而是一個寶貝。
正如貪財的窮鬼看到滿屋的金子的眼神。這是知書和知畫一瞬間的感覺。
“三娘知道你們將我刺傷,會如何處置?”卓夷葭淺笑著吐出的話讓知書和知畫生生止住了腳步。
知書和知畫聽的心中一震,臉上也不自覺的流露出震驚。
卓夷葭看著愣住的兩人,笑了笑,才道,“不過三娘不卓夷葭敢殺你們。因為以後你們兩個就是我的丫鬟了,除了我沒人能處置你們,就算三娘,也不行。”
說著也顧不上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知書和知畫,徑直坐到了石凳上,然後低頭看向自己腰間因為自己的動作,還往外滲著血的傷口,抬頭看向知書,“知書去君笑院讓紅姍給你藥箱。”
知書聞言,看了看知畫,知畫此時也不知什麼情況,只是看向卓夷葭,沒有說話。知書見知畫沒動,也沒有動。
從懷中掏出紋著龍紋的白玉佩,上面的龍首乖張恣睢,卓夷葭拿起玉佩擱到兩人面前,兩人一震,知書兩腿一軟,‘撲通’一聲跪下,“屬下知書,參見主子!”
知畫心中震驚一過,眼光瞥過玉佩下角含苞待放的蘭花,狐疑的看了看卓夷葭,“你這玉佩不是真的。”
龍尾是主子下面最得力的幾個大人執有,而龍首隻有主子執有,見令如見主。可是這個玉令是卓夷葭後來令三娘做的,還加了一朵蘭花,跟以前的有些許出入,知畫眼尖便發現了。
卓夷葭無奈的吐了一口氣,這丫頭的戒心太重了,自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還戒備著。不過這份警惕總是好的。
“我是你們的主子,若是不信,今晚三娘會告訴你們。”說到這裡再次看向知書,“去吧,我這傷要是被人看到,沒到晚上你們就要挨,雖然不受寵,好歹我是個主子。”
知書猶豫的看了眼知畫,知畫看著卓夷葭手裡的令牌,思慮半餉才點點頭,知書見此便退了出去。
卓夷葭坐在石凳上,等知書出了竹林,才看向知畫,明明臉上溫婉,卻讓人感覺到冷冽,“是隻有知書聽你的,還是卓家所有的暗樁都聽你的?”
知畫看著卓夷葭,皺著眉頭,卻沒有開口回答。
“那我換種方式問罷。”卓夷葭盯著知畫,繼續問道,“是隻有知書聽你的,還是倚梅,琴兒,念春,羅言,劉大明,都聽你的?”
聞言,知畫雖不在驚訝,心下卻是一陣一陣的冷意,卓夷葭話音一落便開口回道,“都聽我的。”知畫看著卓夷葭那張沒有喜怒的臉,猶豫了片刻,繼續道,“內院主子們身邊的貼身丫鬟要時刻侍奉主子,不能隨意入外院,外院的人也不能隨意入內院,我是內院的下等丫鬟,常出去採辦東西,於是連通了內外院,眾人都聽我令,知書負責傳達訊息。”知畫說著話,沒有自稱,也沒有稱呼卓夷葭。
“暫時不要跟其他人說我的身份。”卓夷葭囑咐完便不再多問。既然都聽知畫的,那就讓知畫來下令,沒必要讓人知道她的身份。
“是。”知畫輕聲應道。
兩人不再說話,不一會兒知書便帶著紅姍兩人往這邊急急忙忙的走過來。
“小姐這是怎麼了?”紅姍看著卓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