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琪找了個不扎眼的地兒,自顧自的坐了下去。左看右看起來。她今兒本來是不準備來的,就是那日跟卓四的話讓她好奇極了,好奇今兒會有什麼樣的事發生。
坐在椅子上,林玉琪看著周圍,眼珠子轉著,生怕放走了哪個至關重要的小細節。
一旁少女端坐著,看著旁邊剛進來就不停四望的林玉琪,有些好奇的跟著林玉琪看著。
“你在看什麼?”少女開口好奇的問道,還跟著林玉琪看著屋外的院落。
林玉琪聞言一愣,轉頭看著身旁的少女,待看清了,才一笑:“沒什麼,就是從來沒來過夏侍郎家,有些好奇這裡面的佈景。”
“說起來我也從來沒來過呢。”少女跟著林玉琪笑了笑。
炎熱的下午讓林玉琪坐著沒一刻就開始熱了起來,堂屋中央放著的冰盆離林玉琪的角落有些遠,坐在靠門的地方,開著的屋門一股股帶著熱氣進來,林玉琪跟旁邊的少女說不了幾句話,就有了渴意,隨手拿了桌上一杯茶準備喝一口。
一拿,林玉琪一愣,看著手裡的青花瓷被子皺著了眉,想了想,又放了下去。算了,渴就熬著,誰知道今兒會發生什麼事,總是不是好事。
林玉琪捏著領口的紗衣抖了抖,煽起的風讓胸口有了一絲絲涼意。一晃又沒了。
“怎麼不喝水?”旁邊的少女一直看著林玉琪,也將她的動作看在了眼裡。
林玉琪轉頭,看著一旁的薛汝蘭,這是一直在盯著她都不帶動的?
“咳咳,我喝不慣這茶。”說著林玉琪指了指桌子上放著的茶杯。
“還有喝不慣茶的人麼。”薛汝蘭輕聲的說著,面露了意思驚詫,然後端起自己的那杯茶,抿了一小口:“夏侍郎家的雨前龍井還不錯呢。”
林玉琪笑著沒應聲,安靜的坐在一邊不說話了。
夕陽西下,落日的餘暉盡染了夏府的花草,連房頂的瓦片都在將落的夕陽中發這熠熠的暖光。
快到了正宴的時候,院裡有丫鬟來通報,帶著東廂房裡的一眾貴女緩緩移步接客大院。到了院中,賓客齊至。外院來的多是官員,還有一兩個隨同家中長輩共行的男子。丫鬟帶著夏含佩一行人,往大院的偏門進入。
院裡賓客聊得正起勁,聽到院外有了人聲,加上時不時夾雜著的少女的嬉笑聲,大院裡的人也都心知肚明是夏家大小姐帶著前來祝賀的貴女們過來了。
院裡的交談聲也漸漸的小了下去,過了沒一會兒,便靜了下來,只剩下隔間的女眷們輕聲的笑談。
林玉琪跟著一眾人從偏門走進了右廂房,待女眷的右廂房很大,四周掛著梅蘭竹菊的四幅畫,大的佔了一般的牆,靠窗的旁邊立著架子,架子上擺滿了瓷器古玩,還有描了仕女圖的花瓶。
右廂房的中央擺著三四個大桌子也不嫌擁擠,反而來往的空隙還足足一丈有餘。右廂房與中間的大堂連在一起的,此時中間理著兩扇可折的大屏風,隔開了大堂的男子與右廂房的貴女們。
夏含佩帶著一眾貴女依次坐定,時不時眼神瞟過隔著屏風的大堂。
夏含佩轉身看著一起進來的貴女們安排的差不多了,對著眾女溫婉的笑了笑,道:“你們在這兒先用著,我去淨手,很快就回來。”說完也不待坐著的貴女們應聲,轉身往剛進來的偏門處出了去。
在座的家中都有在朝為官的長輩,也有多的場合相見過,夏含佩一出去,右廂房的氣氛頓時軟和了下來,旁邊周圍三三五五的貴女們也就聊了開來。
一直注意著夏含佩的林玉琪在夏含佩前腳走出去,後腳也不動聲色的跟了上去。林玉琪坐在靠窗的桌子上,離著夏含佩所坐的桌子隔得最遠,相隔這麼遠的兩人在熱絡人聲中先後離去,也沒人注意到。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