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中了。
“說的也是。”卓夷葭說著淡漠的瞥了一眼說話的女子,然後轉頭看著終於有一點回神的林玉琪,道:“走吧,我們去放紙鳶。”
“紙鳶?現在去放?”林玉琪看著卓夷葭不可思議的問道,在她看來,卓夷葭可不是個會放紙鳶的人。
卓夷葭點點頭,站起身子,對著下面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的陳美媛道:“陳小姐呢?要來嗎。”
陳美媛看著卓夷葭,不自覺的站起身子點點頭,“嗯。”她向來不會拒絕人。
“知畫紅珊,你們幫我招呼廳堂中的姐姐們。知書跟我一起。”說著抬腳走向屋外。與其跟她們一起說三道四,不如出去曬太陽放紙鳶。
陳美媛和林玉琪跟上了卓夷葭,留的一堂的貴女們目瞪口呆的面面相覷,她就留下一個丫鬟來招呼她們?自己就這樣走了?
“她真當她是大小姐嗎?就這樣把我們拋在這裡?”有脾氣大的少女起身不滿的說道。
“不然呢,身份不過是個庶女,可人家是大將軍府的女兒,我們還能去論理不成。”旁邊諷刺的聲音附和著。
“……”
知畫站在一旁,聽著一廳堂罵自家主子的話,越罵越不入耳。卻還是坐著自己本分的事,紅珊就坐不住了。這些人怎麼能這麼說她那如花似玉的小姐?於是走到堂內卓夷葭剛才坐的上方,冷下臉看著正說話的官家女兒道:“小姐們若是不喜,可自行離去。待在我家小姐的房間裡,說著我家小姐的壞話,這麼能這麼厚臉皮?”
知畫暗暗嘆了口氣,這脾氣,被主子慣的比小姐還大。點兒不喜都忍不得。知畫嘆息著走到紅珊旁邊。
從來都是背後說人壞話的眾貴女,何時聽過別人當面冷臉下面子,一個二個紅了臉,脾氣大的站起來指著紅珊斥責道:“你一個丫鬟,竟然如此不知禮!你們卓家就是這樣的家教?”
紅珊漲紅了臉,正準備說話,被知畫一捂嘴,拖到了後面。紅珊在瞪著知畫,知畫警告的看了一眼紅珊。紅珊頓時氣焰小了下來。
知畫擋在紅珊前面,對著將才說話的貴女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奴婢禮,然後抬頭看著那少女道,聲音平淡,不卑不吭。
“卓家家教如何,輪不到沈小姐來置喙。沈家的家教如何,我等婢子也不敢多言。沈小姐既然入卓家為客,我卓家自然以禮相待,但沈小姐做客也該有做客的禮儀,該是懂閒談莫論他人非,何況論的還是我卓家小姐的不是。說是非之人,必定是是非之人。沈小姐還是要自律,免得禍從口出。”
不要說廳堂裡的這些女子,就是整個南商有名望的人,知畫都是瞭如指掌的。看一個官家的人,不用她開口,就知道她姓什麼名什麼家中做什麼的。將才說話的沈琳是督察院六科掌院給事中沈虎之女,從四品的官,拿出來開宰,以儆效尤,倒是不錯的。
說完知畫也不待那沈小姐說話,對著眾人一福,道:“接下來小姐們跟我去院外賞花吧。太夫人喜歡菊花,卓家所有院子裡,就屬錦華院的菊花品種最多,最好看。對了,太夫人還有一盆西齊進貢的鳳穿牡丹,這個時節將好開花。一開能開到來年一月。小姐們輕移蓮步,隨奴婢來。”說著也不管下面眾女的反應如何,往屋外走去。
紅珊亦步亦趨的跟上知畫,心裡一陣唏噓。原來知畫說話這麼有氣勢,連她都震住了。
錦華院裡,卓夷葭帶著林玉琪和陳美媛,向院外走去。
“那個,卓四小姐。我們真的去放紙鳶嗎?”跟在身後的陳美媛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嗯。”卓夷葭頭也沒有回的應聲。
陳美媛聽著皺起了眉:“可是我沒帶紙鳶啊。”
卓夷葭帶著林玉琪和陳美媛,轉角繞過前面的遊廊到君笑院裡,向高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