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夷葭搖搖頭,看向卓夷柔一笑,“你真當她的命有那麼貴重麼。”
“那你要什麼?”卓夷柔眉頭蹙起。
“我要何家那枚玉璽。”卓夷葭看著卓夷柔,說的很自然。
聽及此,卓夷柔心中疑慮才算放下。若是卓夷葭說什麼都不要,她才不信呢。
“你要玉璽作何?”卓夷柔看著卓夷葭,還是問道。
她看著卓夷葭。那玉璽總共四枚,母親一枚,外祖父一枚,舅舅一枚,外祖母一枚。外祖母將她那這枚給了自己。但每枚上面都有不同的記號。
她這枚,現在還刻著祖母的名字呢。何家的下人們見此玉璽,便如見到此玉璽的主子。母親她們便是每月憑著玉璽來取賬房賬簿查賬的。
這玉璽代表了主家的身份,可以隨意去賬房支出不假。但每次上限不得超過十萬兩,超過十萬兩,便得有玉璽主人出面。也就是卓夷葭一次不能支出十萬兩。
十萬兩而已,她外祖母家才不缺呢。卓夷柔心裡盤算著。
這玉璽雖然能支出錢,可是何家賬房都有上帳,只要她取了一次,外祖母和母親她們也能看到明細的。說白了,這玉璽拿著,除了取一次錢,什麼用都沒有。
“你不管,總之你給,還是不給?”卓夷葭站在窗外,手指節有一下沒一下的打著窗柩。
卓夷柔看著卓夷葭,“好。”反正她不缺錢。若是以後能嫁入孫家,下半輩子,也是什麼都不用愁,要這玉璽,也沒什麼用。
“明日你去浮生堂,成了,便給我玉璽。”卓夷葭收回敲打著窗柩的手指,看著卓夷柔。
“若最後我沒有嫁給孫雲舟呢?”
“那我便將玉璽還給你。”卓夷葭抬頭,看著卓夷柔的眼睛。
卓夷柔點點頭,“一言為定。”
卓夷葭一笑,轉身隱沒在黑暗中。
次日一早,卓子華便帶著卓夷柔出了卓家的大門,一路往城中浮生堂走去。
浮生堂門口,大雪堆在屋簷上,厚厚一層積雪。
卓子華下了馬車,站在浮生堂前。這麼多年了,這是他第二次來這裡。
卓夷柔跟在後頭,下了馬車。
卓子華叩響了浮生堂的大門。守門的老頭開了一條縫兒,眼睛珠子圍著敲門的卓子華轉了兩圈,“作何的?”
卓子華沒應聲,從懷裡掏出一支排籤,遞了上去。
老頭接過細看,拿著排籤,把門拉開了些,“貴客裡面請。”
一路走到浮生堂接診堂裡,坐在案後的,是神醫淳耳。
“先生,這是這位貴人的排籤。”引路的醫士將手中的排籤遞給淳耳。
淳耳接過,看了看,點點頭。對著站在後面的卓子華輕聲道,“坐。”
能被浮生堂的醫士尊稱一聲‘先生’的,全天底下只有一個。即使卓子華沒有見過也知曉,眼前此人便是南商華佗淳耳。
卓子華態度立馬變得極為恭敬有禮。
“謝謝先生。”卓子華謙遜的拱手。
淳耳沒有抬頭,雲淡風輕的看著自己手裡的醫案,“不知貴人前來,有何求。”
卓子華看著沒有抬頭的淳耳,轉頭向著卓夷柔招招手,“過來。”
卓夷柔猶豫的看著卓子華,三指一步的挪著腳。她心裡頭自然是慌的,雖然卓夷葭跟她說過。但她還是有些不信,卓夷葭有能力左右浮生堂這樣的地方。
“快些!”卓子華看著卓夷柔有些不耐煩。
不到一丈的距離,卓夷柔挪了好一會兒,這才道卓子華旁邊。
卓子華拉著卓夷柔,看著淳耳笑道,“先生,這是小女,前些日子來抓過藥的。先生可還記得?”
淳耳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