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卓夷葭拾掇好,面無生氣的樣子,而後以同樣的姿勢,抱著她直奔到山下準備好的馬車裡。身後的火堆被跟隨的暗衛弄滅毀跡。
一行七人,加著一個卓夷葭,向著北地一個城鎮飛奔而去。
淳耳一行人,走的也是許快,匆匆而去,到了後面才放緩了速度。
可是北笙不同,按照主子的命令,他只負責將趙鳳曜和淳耳安全送出臨邑城。趕到天明,確認無人追來時,又帶著身邊的暗衛往臨邑城回了去。
未時不到,一行人便在山道上遇到匆匆而來的知畫她們。
北笙勒住馬,看著面前的馬車:“主子?!”
聽到聲音,知畫從馬車內鑽了出來,見是北笙,大喜,真的被她猜對了路!
言簡意賅的告知了北笙主子重傷危及生命,急需淳耳先生!
於是北笙告知了淳耳他們確切的落腳點,立即策馬掉頭,狂奔而去。他的馬自然不同知畫他們隨便買的馬,還套著車,不過半會兒,身影便消失在了山道上。
知畫一群人仍舊往前面趕著,等見到北笙帶來的淳耳時,已經到了晚間戌末,已經過了十一個時辰。
淳耳挎著藥箱,直接跨進馬車便看著卓夷葭的傷勢。
知畫在一旁,撩開卓夷葭胸口的衣襟,露出大片灼傷的肌膚,血肉翻起,夾著黑色的焦殼。淳耳眉頭皺起。
知畫在一旁很快的說完卓夷葭的傷勢。
“刀子呢?”淳耳將身上的箱子放下,接過知畫遞過來的倒,看著她畫的刻度。
南商華佗的稱號不是虛妄,淳耳的精通醫術和巫術,在民間素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傳聞。雖不至此,但若是他說救不了整個天下都沒能人能救了。
淳耳看著,放下刀子,“將將觸及心脈,沒有刺入。”還能救!
知畫聽得大鬆一口氣,跪直的身子直接就癱在馬車裡,靠在了牆上。
淳耳將卓夷葭的蠱毒解完,又將卓夷葭扎針醫治完之後,已經過了寅時。因為車上有人醫治,馬車不敢多動。
北地多戈壁,黃沙漫漫。馬車停歇的地方,便是戈壁處。車外大風呼嘯。
寅時一過,一行馬車和旁邊守著的馬匹又緩緩往前走去。
夜色蒼茫,行人匆匆。
卓夷葭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開了春,北地一排排的楊樹早已抽了新葉。
屋外已經不見了雪,只有暖熙的春光,透著窗柩和半敞的屋門,照進了屋子裡。屋外少有人聲,枝頭的鳥兒嘰嘰喳喳個不停。
卓夷葭悠悠的睜開眼,透過窗柩招進來的陽光灑了一床,她眯起眼,偏了偏頭,而後緩緩胳膊擋住眼睛,朝屋內看著。
屋內佈置簡單而大氣,沒有珠簾和門布,門和窗戶直直的開著。
這個地方,她從未來過所以她再次重生了嗎?她記得,她被孫雲舟一刀插在心窩上,然後死了。
那這次是世祖幾年?還是慶王當政嗎
卓夷葭苦笑一生,兩世,都是被孫雲舟給殺死的。第一次還好,只是一碗碗的毒,第二次直接就插在了心窩子。
她緩緩撐起身子,胸口傳來一陣疼痛。卓夷葭躺好,不敢多動,而後伸手摸像自己的心口。一圈圈裹著紗布讓她眉頭一皺,而後往身下看看,這是紗布?
裹著她的胸口,裹著那塊被孫雲舟插刀子的地方?卓夷葭抬起手,放在頭上,細細的看著,所以,她還是原來那個女子卓家四小姐卓夷葭?
“小姐!”端著水的紅珊剛踏進屋子,見著卓夷葭定定看著自己手的樣子,嚇得一個激靈,手中的銅盆一歪,趕緊腿一軟給接住了。
水還是灑了些許。
紅珊將盆子放在一旁,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卓夷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