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靜,轉頭看到卓夷葭,而後放下手中的書卷,走到床邊。
“醒了,餓了嗎?”
“有些渴。”卓夷葭看著趙鳳曜,想要撐起來。
趙鳳曜突然伸出手,輕輕的將卓夷葭扶了回去:“淳耳說,你不能動的。”
卓夷葭看著趙鳳曜,任由他將自己扶著躺好。
門外候著的紅珊聽到卓夷葭醒了,也沒進來,直接去了廚房。
趙鳳曜端著水走到卓夷葭旁邊,坐在床沿,用勺子一點點的舀到她的嘴裡,有些生疏的動作灑了幾次水在卓夷葭嘴邊,又趕緊擦掉。
紅珊端著飯菜進來的時候,正巧看著趙鳳曜坐在卓夷葭的床邊,輕而溫柔的喂著她水。
紅珊抿抿嘴,低眉斂目的走進來,將飯菜放在了屋中的桌上,而後餘光瞥了瞥卓夷葭:“小姐,淳耳先生給您熬了藥膳。”
卓夷葭‘嗯’了一聲,“端過來吧。”
聞言,紅珊端著盤子走到卓夷葭身邊,而後跪下來放在一旁,端著盤子裡的碗,看了看卓夷葭,又看了看趙鳳曜。
她喂嗎?
趙鳳曜放下手中裝著水的碗,將紅珊手中的碗接了過來。
“讓她來吧。”卓夷葭聲音很小,說著斂下了眸子:“勞煩世子派人去將知畫和淳耳叫來,我有事商議。”
趙鳳曜看著卓夷葭,將手中的碗遞給了紅珊:“你身子還未好,養些日子再說罷?”
卓夷葭搖搖頭:“我躺著跟你們商議就好。”
拗不過卓夷葭,趙鳳曜點了點頭,而後走出來屋內。
紅珊看著趙鳳曜出去的身影,轉頭喂起卓夷葭來。
卓夷葭睡了許久。這一覺也是神清氣爽的。胸口還是會隱隱作痛,但精神頭卻在淳耳的調理下好了許多。
淳耳等人來到屋內,紅珊正在喂著卓夷葭,幾人站在一旁等著,趙鳳曜坐在屋中,拿起將才的書卷繼續看了起來。
卓夷葭餘光看了一眼進來的眾人,“知畫你先來稟報一下最近南商的動向吧。”說著回過了頭,繼續慢慢的喝著紅珊一點點喂來的藥膳。
她連自己昏睡了多久都不知曉,現在只有聽著知畫來說了。
知畫聞言,走到卓夷葭身邊,慢慢的跪坐了下去,跟卓夷葭平齊之後,才開口道:“主子昏睡了一個月了。我們如今在北地鄭陽,離遼北城不過五十里。”
原來這是她給他們安排的路線裡的城市,鄭陽。
見卓夷葭沒有說話,認真的聽著,知畫又道:“京城那邊在主子昏睡之後發生了大事。”
卓夷葭一頓,微微撇開頭,伸手擋住紅珊喂來的藥膳,認真的看向一旁跟自己平齊的知畫,等她繼續說下去。
“三娘送來了信,京城卓家發現了您不見了。”知畫說著,看著卓夷葭,等她示意。
卓夷葭輕輕‘嗯’了一聲,眉頭微微蹙起,示意她繼續說。
“卓家上了樊林寺找您,三娘和晏掌櫃臨時決定,讓您‘死’在了樊林山上。凶死,後來大理寺和刑部都插手查了,沒有找到‘元兇’,這樁案子就成了無頭懸案。過了這些日子,風聲差不多都過去了。”
“死了?”卓夷葭微微皺了皺眉,而後回過頭,看向帳子開始沉思。讓她死了……這個方法似乎,是當時最好的法子了。若是失蹤,以卓家的影響,宮中必定插手尋人。
那她出現在哪裡都有可能,做什麼事也有可能……
不如直接死了,脫離所有人的視線,那便做什麼都不用束手束腳了。
想通之後卓夷葭臉色恢復了溫和,“嗯,三娘和晏掌櫃急中生智,做得好。那……”卓夷葭頓了頓,微微偏過頭看向知畫:“那條暗道呢?”
京城那條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