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只要不上皇上看的見的地方，想怎樣就怎樣。”
這話就說的大了，明明白白的說孫家濫用私權，枉顧王法。
孫雲舟轉頭看著卓夷葭，並沒有接話，臉上的不屑一顧一點也不曾改變。幾句話妄圖抓住他的心思？心下冷笑。
“哪一朝的天家都不可能容忍的，作繭自縛。”卓夷葭忽而冷冰冰的接了一句。
孫雲舟眼神驀然變得幽深，幾步踏道卓夷葭的面前，隔著書案一把捏住他的下巴：“你說什麼？”他看著眼前女子的眼神微眯，帶著極度危險的氣息。
孫雲舟的手指隔著面紗將卓夷葭的下巴捏的生疼，她面上卻絲毫不改冷漠而藐視的表情看著孫雲舟：“我說，你們孫家，總有一日要被滅門。”
卓夷葭的聲音很低，卻很穩，字字都劃在了孫雲舟的心裡。她就是要激起孫雲舟的憤怒，這樣他才會接近她，她也才會有逃命的機會。
這般時態，跟著孫雲舟的安排走，是萬萬沒有生機的了。
可是卓夷葭卻沒有想過這一句話，能刺的孫雲舟如此大的反應。
忽的，孫雲舟放開了捏著她的下巴，聲音帶著冷冽：“都下去。”
屋中眾人一頓，而後全都往外退去。
“我……”蔡培站在孫雲舟旁邊，猶豫的開口。
“下去！”
蔡培看了眼孫雲舟，又看了眼他跟前站著的女子，轉身疾步退了出去。
眾人退下，屋中便只剩了知畫知書和卓夷葭。
屋中燭火通明，映的人的臉龐晦暗不明。
過了一會兒，孫雲舟復而捏上卓夷葭的下巴，卻不似剛才的兇猛粗暴，而是沉鬱而有力的捏起她的下巴，又緩緩往上抬起，迫使她的眼神直直的看向自己。
“你是誰？”
卓夷葭看著孫雲舟那雙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眸子，心中疑惑一閃而過，面上卻按捺著絲毫不發。
“我便是我，還能是誰？”卓夷葭看著趙鳳曜反問道，卻不提自己姓甚名甚。
孫雲舟捏起卓夷葭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睛一眯，而後手一動，卓夷葭面上的面紗甩了下去。露出她絕美的臉龐。
孫雲舟倏的睜大眼睛，驚駭的往後踉蹌退了一步。
“娥皇……”孫雲舟眼中的不可置信的看著卓夷葭的臉。
這張臉，是曾經和孫雲舟朝朝暮暮言笑宴宴的那張臉，是她讓知畫易容之後，準備與孫雲舟斡旋下套的那張臉。
先皇嫡公主，趙靜姝的臉。
“難為了，孫公子還有怕的時候。”卓夷葭說著，收回了一直被迫仰著的頭，輕輕的揉了揉被孫雲舟捏紅的下巴。
“怕？”孫雲舟定住了腳步，卻還沒有從面前的震驚中回過神，面色一改：“怕你嗎？你變成鬼我都不怕的。”
心中無愧，自然沒有畏懼。
知畫這張臉易容的，不似給良魚易容的時候，十分像。沒有人皮，只有七分的樣子。只是貞慧去了太多年，那張臉就算是刻在了心裡頭，大概也不能看出不同了。夜裡，在昏黃的燭光下，看著已經像極了。
“不過……”卓夷葭抬頭看向孫雲舟：“我可不喜歡孫公子喚我娥皇，讓人聽著……噁心。”
孫雲舟聽著目光一閃，看著卓夷葭，忽然抽出一把匕首比在卓夷葭的脖子上：“她不可能活著，你到底是誰？！”
這一世的趙靜姝並不曉得前世的事，可這個女子，怎會曉得孫家滅門的事？難道……孫雲舟眼神波濤頓起。
她也是從前世轉生的？
想著手上力道一大，鋒利的匕首划著卓夷葭的肌膚滲出了血。
旁邊的知書眼神一變，被一旁的知畫拉住，示意她沒有主子的命令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