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兵符能如何,不過是給身邊二哥派來的細作盯上罷了。
“這一半帶在你身上,還有一半,在子佩身上。他離開北地前,應該是給了阿恆。”說著,懷榮王的語氣微微一變,又看向流光:“你將才說,你要親自帶兵征戰?”說著又微微張著嘴巴,吃力的呼了一口氣,常年纏綿病榻,他已經許久沒有這般說過話了。
流光點點頭:“世子上京,北地主將不在,南商國力衰弱,邊疆進犯是遲早的事,我作為先皇長公主,保我南商太平,是本該肩負的責任。”
父皇寵愛她和母后,後宮除了孫貴妃,不曾再納,於是整個後宮,都是沒有東宮子嗣的,她也就是真的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受了多少的愛和庇佑,就該有多大的責任。
“當真是大哥教的女兒。”懷榮王聽著流光的話,臉上柔和又欣慰的笑了笑,“不過,這事兒我不能應允。”
說著懷榮王又吸了一口氣,胸口的起伏大的讓羅被都跟著一起動動:“你不能……上戰場,”懷榮王說著停下來,呼……了一大口氣,又繼續道:“大哥當年臨行前將你託付給我,我已經……愧對過他一次,不能……”懷榮王又停了停,再此吸呼了一口氣,繼續道:“不能辜負他了。”
這一世,他要保她安康。
流光將手裡拿著的虎符揣到懷裡,站起身子,替懷榮王將被子輕輕拉了拉:“您有您的執念,我也有我的堅持。這軍,我是定然要入得,五叔身子不好,莫要多言了。”
“沒有我的話……你要……如何…入軍?”懷榮王轉頭頭,看著流光皺著眉頭。
流光站在懷榮王的跟前:“有五叔的話,我便直接入武將之職,跟著你昔日有作戰經驗的副將打拼。沒有五叔的話,我便女扮男裝燙壞嗓子,以服兵役的名頭去徵兵處入兵。從最基本的小兵卒打出來。”
流光看著懷榮王的眼神,沒有威脅,一句句都是沒有動搖的堅定。
懷榮王看著流光無畏堅定的樣子,緩緩的嘆了口氣:“你真是,跟你父皇一模一樣。”他如何能讓她扮作男兒身入兵營為生?那樣的日子,比他安排從軍難的不是一點半點。
可是看面前女兒沒有絲毫說笑的樣子,他便曉得她的確敢那般做。他如何能讓她這樣做?如何能。
“哎……那我給你安排一個遼北副安撫使,正六品的武將,你跟著長玉一同便可。”懷榮王邊喘氣,邊說道。
“安撫使是六品武將沒錯。”流光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只是看著懷榮王平靜的道:“主責巡視經過戰爭受災的地區,為諸路災傷及用兵的特遣專使。我要上戰場親兵征戰,五叔你給我安排一個巡視戰後的事兒。”
安撫使說起來,權利還是大的。只是管的,都是戰後和軍中的事,跟打仗,卻是沒有多大關係的。也就是武將中的文官。
“瞭解這般清楚?”懷榮王本來已經無力的臉看著流光,眉頭挑了挑:“可是……你初入軍隊,總要有個適應……時間,慢慢來不行麼?”
話雖這麼說,可流光卻不是這樣想的。若是有大把時間,她不介意多歷練幾年。可是她沒有這麼多時間從別的事鍛鍊。就算要鍛鍊,官再小無所謂,至少是能上戰場的。就算是跟在一群人後面跑著殺敵都行。
可安排一個沒有任何危險難度,也無法積累戰場經驗的安撫使給她,她是不想浪費時間去適應鍛鍊的。
懷榮王又呼吸了一口氣,身子已經疲乏而無力的緊了,可是已經慢慢復甦的心讓他繼續想開口:“你一個女子,手無縛雞之力,我怎能安排你上戰場?”懷榮王說的又緩又輕,看著流光的眼裡也是擔憂和無奈。
“原來五叔是因為我‘手無縛雞之力’,怕我受傷,也怕我給軍隊拖後腿麼?”流光說著,臉色柔和了些許:“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