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將才趙鳳曜給她去冷宮用的令牌。
守門的侍衛見到皇牌,退開一步跪了下來。
卓夷葭收起令牌,走向昭陽殿中。
昭陽宮的院子裡頭,沒有修過的枝丫有些凌亂。被雪一打,折斷之後又落在地上,覆蓋著一層有一層的白雪。像是披了一層極厚的白毛毯子。
卓夷葭穿過院子,走向昭陽宮殿之中。殿中侍衛皆是退開,替卓夷葭開啟了殿門。映目而來的,便是一扇繡著牡丹的畫屏。
孫賢妃正在宮中刺著繡,坐在火旁,眯著眼。一針一線,輕而緩慢,像是享受著時光遠去的老人。她本烏黑的鬢角,不知何時已經爬上了許多白髮。
她坐在窗下,任由窗外的冬風時不時的夾著雪吹進來。
吹亂她的鬢髮,她又伸手理了理,而後繼續繡起來。
卓夷葭站在昭陽殿門口,看著窗下坐著的孫賢妃,伸出手擺了擺。
殿中眾侍衛和照顧孫賢妃的奴僕皆是退了下去。只剩青玲跟在她身後。
卓夷葭走向孫賢妃的面前,站定。
窗戶的光被擋住,孫賢妃拿著針線,抬了頭,看向面前站著的女子。
“你是?”孫賢妃開口,看著卓夷葭疑問道。
卓夷葭看著孫賢妃,沒有開口,只是定定的看著她。
孫賢妃目光掠過卓夷葭的發,而後掃過她腰間的宮絛。
“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流光將軍。”孫賢妃說著,緩緩低下頭。繼續穿針引線起來:“長得這般好看,怪不得都說要立後。”
卓夷葭在孫賢妃面前蹲了下來。她伸出手,捏住孫賢妃的下巴,一抬,輕蔑的道:“我是誰?”
說罷,卓夷葭手上一用力,直接將孫賢妃向著自己扯了過來:“睜大你的眼睛,再瞧瞧,我是誰?”
孫賢妃身子被扯了出去,的雙手撐在繡架上牡丹花團上,下巴被卓夷葭捏著,仰著頭被迫跟她對視。
“你要細細的看看我的眉眼,看看我像誰。”卓夷葭說著,勾著唇輕蔑一笑:“你一輩子也猜不出來我是誰。”
說罷,手上一甩,將孫賢妃摔了去。
孫賢妃被摔在地上,綰著的發散了些許。她雙手撐起身子。慢慢轉頭,看向卓夷葭:“我知道你是誰了。”
說著,她一笑。撐起身子坐回繡架旁,將身上的衣裳理了理,埋下頭,拿起針線繼續繡了起來。輕聲開口道:“你是來問你母后的事吧。”
卓夷葭眼中情緒一暗,她眯起眼,看著孫賢妃埋著的頭頂。
“你怎麼猜到是我的?”卓夷葭看著孫賢妃陰鬱的開口。
孫賢妃一邊繡著牡丹,一邊輕聲道:“你娘將她的魄渡給你的時候,我就知道有一天你會回來的。”
卓夷葭緊咬著牙關,看著孫賢妃:“你還知道什麼?”
“還知道什麼?”孫賢妃依舊平靜的繡著面前的花兒,一邊輕聲道:“我知道什麼為什麼要跟你講?”
卓夷葭抬腿,一腳踢翻孫賢妃面前的繡架,拿起旁邊青玲拿著的傘,傘尖一指,挑起孫賢妃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睛,冷笑一聲:“你現在沒有資格在我面前說不。”
孫賢妃任由卓夷葭挑著下巴,而後亦是跟著笑了笑:“不過只剩一條命罷了。要你就拿去。”
卓夷葭看著一臉無所謂的孫賢妃,收回傘尖,杵在地上,點了點,上頭還沾著的雪渣子掉到地上,很快化成一點水漬。
“你該不會忘了,你那流放到幽陵的八十歲老母吧。”卓夷葭低頭,看著躺坐在跽坐在面前蒲團上的孫賢妃,拿著的傘又點了點。地上又多了兩團水漬。
孫賢妃面上驚疑之色閃過,她抬頭看著卓夷葭,不信的冷哼一聲:“她們都流放到了幽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