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玄瑞暗地裡對莫崢豎了個大拇指,卻瞥到一旁端坐的何如是突然身子一直,眉頭緊鎖,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來。
鄭玄瑞一看,知道何家有弈識遞賭訊的弈術,心裡浮起不妙,忙問道:“何兄,怎麼了?”
何如是眉頭緊鎖不散,拿起茶杯,假裝喝茶將嘴擋住,用只有三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押著江家風水弈者的隊伍剛進西城就被截殺,半街老宅被十餘名弈者闖入,風水弈局被毀,唐德賭鬼被當場打散!”
“一群廢物!”
鄭玄瑞低罵一聲,證據全毀,接下來還怎麼指控江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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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一場鬧劇
其實那名被抓到風水弈者根本不知道江立文佈局收集陰賭之氣是要幹什麼,只不過是被南城屈打成招,暴力威脅他誣陷江立文而已。
生死之下,自然無所謂忠誠,這名風水弈者沒有選擇的餘地。
畢竟是江家的弈者,不管是真話還是誣陷,都是有幾分效力的,有了他的指證,不管邪弈的帽子扣不扣得實,至少能讓麟郡的其他勢力偏向南城,只要幾家的心理一偏移,可操作的事情就很多了。
可誰想到江家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直接出手截殺了押送風水弈者的南城隊伍。
江家敢這樣做,一是要打破南城的計劃,二是立威,江家每次出手都有所斬獲,漸漸的要將南城弈者的信心毀掉。
這就是南城一直以來的憋屈,正面剛吧,打不過,被江家弈者一路實力碾壓,側面佈局吧,江家卻一力破萬法,不管你謀劃得怎麼周詳,可計劃剛開始實施,就被江家直接斬殺,斷了後計。
這就像賭博一樣,你千算萬算,算完牌數算點數,別人卻看都不看,翹起二郎腿喝喝茶,開牌時把把扔出天牌。
牌不好,賭得痛苦萬分!
這就是勢力弱的悲哀,挖空心思佈局,卻被別人簡單的撩手抬拳破之,還有比這更窩囊的事情嗎?
既定的計劃行不通,接下來該怎麼辦?註定是一場鬧劇了。
“來都來了,只能咬住他們在西城下手殺人這事挑撥宋家了,邪弈的帽子很難扣下了!唉。”
“押解的弈者們是怎麼做事的?這麼點事都做不好?”
“行了何老弟,人都死了,再埋怨也沒用了,誰也沒想到他們敢在西城動手!”
賄賂麟郡工司,放假訊息引來江家弈者,損失兩名弈士擒拿,一切都是精心謀劃,可到頭來卻被江家以絕強的實力碾壓,一切都成了笑談。
三人陰沉著臉,只想大吼發洩,可這種場所又怎能肆意妄為,這感覺,就像,就像吃了屎,還不能吐!
當然,莫崢肯定是不會承認這種比喻的。
江家的人好似踩著點般來給人添堵,在三人鬱悶萬分的時候,會客廳外響起紛雜的腳步聲,江家一行人到了。
領頭者一身綢絲長袍,不像弈者,更像是個富貴商人,方臉、鷹鉤鼻,與書生的畫像有七八分神似,只是比畫上多了些桀驁,還有風水弈者那與生俱來的陰沉。
不是江立文是誰!
江立文的身後還跟著兩人,莫崢都見過。
一人是前幾日來猶鬥賭坊威脅過他,江家惡刑堂的主事,江雲楓。
另外一人扭扭捏捏,似女人做派,莫崢對他的印象更為深刻,正是在金山上抬手起術,凝短劍重傷過他的白袖!
莫崢一共就沒見過江家幾個人,今天一水兒全來了。
江立文一進會客廳,就向陳元君拱手問候:“陳兄許久不見了,近來可好?”
“好,好,好得很!”陳元君還禮到。
江立文對王宇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