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叔點了點頭,嚴肅地說道:“孩子父母預計是晚上十一點到的,距離他們說的還有半個小時,照現在這個情況來看,估計要十二點左右他們才到。”
確實,孩子母親需要休息一下,時間得要延長。
“他們家有幾個孩子?”謝蕪謙怕他們家只有一個孩子,這個孩子卻……讓他們白髮人送黑髮人。
楊叔隨便坐到草地上,泛泛月光照在他臉上的皺紋,人更蒼老了許多,“只有這孩子一個,也是可憐的,懷這個孩子時早產,之後再懷上的都流產了,索性就不要了,誰知道……這個孩子也就這麼沒了。”
“好……孩子平時都不和爺爺奶奶說話嗎?為什麼爺爺奶奶不知道她的朋友之類的?”謝蕪謙再一次提問。
“我當時也很好奇,生活在一起有一段時間了,怎麼會連孩子的朋友是誰都不知道……”楊叔揪起地上的野草,百無聊賴,“老人家上了年紀,問他們這種問題也是一種折磨,警察也就不問了。”
蘇寧柯懷疑孩子是在學校受了欺負,“孩子平時沉默寡言的,在學校是被欺負了嗎?”
楊叔搖了搖頭,長長嘆出一口氣,“不是,孩子和同學們相處得很好,沒打架,甚至是吵架都沒有。”
謝蕪謙沒繼續問問題,跑去從直播裝置上拿回手機,和網友們說直播延遲,延遲時間待定,早睡早起。
說完之後,她關閉了直播。
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什麼都聊,大概知道了這裡的風俗人情,重男輕女很嚴重,他們一直聊到孩子的父母坐車趕過來。
班主任去接的夫婦二人,她攙扶著孩子的母親,一路上都是她在柔聲安慰母親,母親的情緒勉強穩定了下來。
雙方簡單地打了聲招呼,氛圍陷入了冰點。
他們有人不敢提起孩子,怕父母傷心,有人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問,有人思路清晰,卻不敢說話。
孩子母親淚眼婆娑,走向謝蕪謙,握住她的手,求她一定要將女孩子撈起來。
謝蕪謙點頭答應,試探性詢問,“這位母親,我想問一下,孩子最近情緒或者是生活還是學習上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她很好,打電話回來的時候,還很開心,說是我們回去之後,要給……給我炒她剛剛學會的蛋炒飯吃。”母親說著說著,豆大的眼淚就止不住地往下掉。
孩子父親摟住母親,安慰著她。
班主任主動向謝蕪謙說起孩子在學校的狀況,“孩子……在學校可以說是品學兼優,為人處世也很不錯,同學們都非常喜歡她,不會和她有什麼衝突,簡直是一個三好學生,獎狀我都給她寫好了。”
班主任的聲音逐漸哽咽起來,她沒想到自己才出來工作一年不到,就遇到了孩子離世的事情,傷心得她睡不好,吃不好,恨不得去換這個孩子回來。
“好……孩子的爺爺奶奶怎麼不來?”謝蕪謙對此表示疑惑。
“他們腰骨和腿腳不好,也就沒讓他們來了,再說,該問他們的,警察都已經問了,他們說不出什麼要緊關鍵的事情。”孩子父親對此做出解釋。
“好吧,主要是孩子平時不是在家就是在學校,想要知道孩子的事情,還得是老師和兩位老人家。”謝蕪謙堅持想見一下老人家。
按照她的看法來說,要是孫子輩發生了這麼要緊的事情,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他們怎麼可能還這麼淡定,甚至是來都不來看一下。
“我可以去找一下老人家嗎?”謝蕪謙把話說明白了。
“可以是可以,只不過現在老人家肯定是睡著了,你去到了,也不一定能和他們說得上話。”孩子父親看了家裡的攝像頭,已經關了燈,想必是睡著了。
“他們怎麼能這樣?小時都出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