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標的身後,一隻手捂住目標的嘴巴,另外那隻手拿著匕首快速地在目標脖子上一割,還未等目標抽搐掙扎,卦衣快速地掏出第二把匕首插入目標的心臟。目標立刻不再動彈,渾身一軟,倒了下去……
這是剛剛卦衣在殺那個護院時學到的,割喉嚨並不能快速地讓目標倒地,必須要對準心臟。
殺人,總是很容易就學會,比識字讀書更容易。
疤臉漢子總是這樣對那些被他培養成殺手的孩子們說。
還有六把匕首,應該夠用了,卦衣俯著身子,手中拿著一把匕首,嘴裡含著一把匕首慢慢地從地面向那個婦人爬行,婦人此時慢慢地轉過頭來,第一眼便看到了在地上爬行的卦衣。
婦人看到卦衣的那一剎那,眼神從驚訝變成了驚恐,還未叫出聲來,卦衣便扔出了手中的匕首,狠狠地刺入了那婦人的喉嚨之中,隨後又從嘴上取下第二把匕首,直插入婦人的胸膛。
婦人一個側身,喉嚨上迸發出的血液噴了還在熟睡中的壹貳一身……
婦人倒地之後,最後看到的竟是不久前還在對自己微笑的夫君屍身,就躺在自己幾丈遠的地方,鮮血滿地。
壹貳毫無知覺,睡得正香,一隻手還拿著吃了一半的點心,如今那點心上也粘上了婦人的鮮血。
好了,任務完成,五兩銀子到手了,壹貳也可以吃上一個月的燒雞啦。
卦衣將沾滿鮮血的手在壹貳所蓋的棉被上擦了擦,伸手去搖晃著熟睡中的壹貳,壹貳從睡夢中醒來,先是揉了揉眼睛,看清楚是卦衣之後,翻身起來驚喜地說:“拾叄,不,卦衣哥哥,你看……”
壹貳話說到這,臉上的笑容凝固了,因為他看到了那婦人的屍體就倒在自己的床前,再往前看,是另外一個人的屍體。兩個在睡前還活生生的人,如今身體已經開始漸漸冰涼,再也無法說話,無法對自己說笑。
壹貳站在床上,後退兩步,渾身不住地發抖,卦衣忙上前要去擋住壹貳的眼睛。
卦衣說:“閉上眼睛!任務完成了!我們走!”
壹貳將卦衣推開,大叫道:“我不走!我不走!這是我的家!”
卦衣愣住了,不明白壹貳話中的意思,身子又向前傾,試圖去抱住壹貳,壹貳卻退到最後,緊緊地挨住牆壁,眼淚奪眶而出,哭喊道:“你為什麼要殺了我的爹爹和孃親!”
“爹爹和孃親?”
卦衣重複了一次壹貳的話,回頭看了下兩具屍體,好像明白了什麼,又說:“壹貳,壹貳,他們不是你的爹爹和孃親!”
壹貳晃動著雙手:“是我爹爹和親孃,我有這個玉鎖。”
卦衣看著壹貳脖子上晃動著的那個玉鎖,想起那婦人脖子好像也有一個同樣大小的玉石鑰匙,猛然想起疤臉漢子曾對自己說的那些話,還有那詭異的笑容。
“這壹貳,可是我偷來的喲,這娃以後可能會派上大用處吶!”
“我會將先這個娃兒送到煙花巷一個娼妓手中,然後會有一個人將孩子接走,你跟著那個人到府中,然後找到壹貳所在的房間,殺掉畫像上的目標就行了,很簡單對不對?”
卦衣眼前晃動著疤臉漢子那張臉,還有他手上那張畫有目標肖像的畫。
一切都是早就安排好了的,安排好壹貳回到他爹孃的身邊,就在他爹大壽的當天。
卦衣想起那個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