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麝鼠所說,在腦子中想象了一下,將他話中所說的東西拼湊在一起,一個畫面逐漸 成形。
“我明白了,這十八層的地庫,其實就是修建在地底下的一座塔?”
麝鼠點點頭,讚道:“不錯,的確是這樣,這麼快便想明白了。”
張生也暗暗讚了一聲,我道:“不知是哪個天才想出來這樣的法子,就算在下面建個地 塔,要頂住地面的建築,不會塌陷,也確實不容易了。”
“那不是你們這些江中人能做到的,只有殤人才行。”麝鼠說到這,言語之中能感覺到 一種驕傲,但驕傲過後麝鼠剛還放光的雙眼,又黯淡了。
麝鼠說:“我得意什麼?又不是我造的,再說了,我是被商地放逐出來的混裔。”
我笑笑,轉頭去對張生說:“兩隊長槍衛加上屋頂的長弓手,你有辦法解決嗎?”
張生也衝我笑笑:“主公吩咐,一定盡力而為,不過你是要他們死,還是要他們活?”
我道:“當然只是暫時暈過去就行,大戰將至,正是用人的時候,雖然他們是張世俊那 狗官的親信,不過遲早還是會轉了心意,不替他賣命的。”
張生點頭:“我明白了,不過長槍衛歸我,要找那地庫的入口只能靠這個賊了。”
張生看著麝鼠,麝鼠有些不情願:“看著我幹嘛?我鑰匙都已經給了你,你們只管進去 ,見什麼拿什麼,我還有些事,先走了。”
我一把抓住麝鼠,又掏出那竹管,從裡面抖出一根細長的鐵條,晃了晃問:“這鐵條到 處都能尋到,你竟說這是鑰匙?”
麝鼠拿過鐵條,指著說:“你以為這是一般的鐵條?這是特製的鑰匙,能開啟鐵製的鎖 ,雖然那鎖小,不過要開啟,必須得靠鑰匙,除非你有什麼神兵利器,否則根本打不開。 ”
我隱約覺得麝鼠話中有話,便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麝鼠嘿嘿笑道:“我那時進了地庫最下一層張世俊藏金銀的地庫後,離開之時便想,如 果下次再來,那張世俊換了鎖,或者加了什麼其他的東西我又得費一番力氣了,乾脆把那青 銅門上的鑰匙給換了吧?於是,我就換上了我自己那把特製的鎖,嘿嘿,這下我就不怕在下 次再去時,張世俊要不換了鎖,要不將金銀轉移了。”
我苦笑道:“你做賊都做到,將別人的東西當作自己的保護起來,張世俊要是看到,肯 定大怒。”
麝鼠舉起葫蘆,將裡面最後一口十里米釀喝完後說:“好了,我什麼都告訴你了,該走 了。”
我看著他說:“你認為這種時候,你走得掉嗎?現在守城的全是張世俊的親信,我根本 無法調動。”
麝鼠這才反應過來,一拍腦袋:“對,我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
“你乖乖的跟我們一起進去吧,再說了,你怎麼會放著大批的金銀就空手而去呢?”
麝鼠聽我說完,笑了笑。
這種人是不可能放著這些金銀就走掉的,裡面肯定有其他什麼機關暗道之類的東西,張 世俊怎麼可能那麼簡單就將這些金銀放在最下層,然後上把鎖就了事?這麝鼠肯定知道些其 他什麼事情,只是現在想借口開溜,然後偷偷尾隨我們,要是我們出了什麼意外,自己就可 以漁翁得利,一個人獨吞了。
我想到這,轉身對張生說:“酒中所下的毒,你還有解藥嗎?”
張生笑了笑,然後看著麝鼠道:“還未配好,唯一的兩份你我先吃了,他的,等出來之 後再說吧。”
麝鼠臉色突然慘白,張開嘴想吐出喝下的酒,卻被張生一把抓住手腕:“沒用的,我配 的藥,已經進入你身體的血液之中了,除非有解藥,否則你死路一條”
麝鼠看著我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