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麝鼠有一驚,張生竟全然不當那個人存在,可那人竟然一動未動,也不說話,猶如 變成了一尊雕像。
麝鼠指著張生跟前不遠處那堵牆說:“就在那堵牆上,你右邊上數第五塊轉頭可以抽 出來,裡面有個機關,你按下去就行。”
張生點點頭,找到機關,按下,隨後牆壁上出現一個入口。
我和麝鼠依然未動,張生看著我們笑道:“愣著做什麼?進去呀?”
我抬腳就往裡面走,麝鼠卻一把拉住我,指著那人道:“你當他是透明的呀?”
張生伸出手指捅了捅那人,那人紋絲不動,他走到那人側面,伸出手在他眼睛上一抹, 隨後說:“已經死了,走吧。”
我和麝鼠走過那人,見那人雙目瞪開,張大嘴巴,保持著剛才說話的姿勢。
“我剛才放針,故意分成了兩次,第一次故意讓他避開,第二次是想讓他避不開,但力 道並不足,他即便是用手接不住,都會和我一樣用嘴含住。”
張生向密道里探著頭。
麝鼠鼻子一動,低頭去看那人手裡所握的銀針,隨後道:“你這老東西,針上有毒”
張生轉過頭來:“對,有毒……”
麝鼠有些不屑:“使毒算什麼好漢,我還以為你會和他廝鬥一番呢。”
張生將那人刺出來的鋼針插在旁邊的牆壁上:“他這鋼針也有毒,都是不折手段致人死 地,講什麼道義?他是為了錢,而我是為了保命,都是一樣。”
張生一番話讓麝鼠無法反駁,他也不說話,只得起身向暗道走去。
我一直未說話,待麝鼠走到張生身邊,張生又笑道:“再者,我也是為了救主公和你兩 個人,這次你又欠我一個人情。”
麝鼠“哼”了一聲,鑽進暗道裡面,麝鼠鑽進去之後,張生看了看我,又把目光投向那 個還僵硬住的死人身上,說:“是個殺手。”
我點點頭:“我知道,剛才他自己表明身份了。”
張生搖搖頭:“主公,有沒有聽說過‘山雨玉來風滿樓’?”
我點頭:“是一句詩詞吧?”
張生看著那死人:“風滿樓,商地最大的殺手組織,除了他們自己人之外,沒有其他人 知道他們到底是起源於什麼時候,又有多少人,只知道,這群人為了錢,什麼都幹,你讓他 們去刺殺當朝的皇帝,只要給夠錢,他們絕不說半個不字。”
我回頭去望著那個死人:“你是說這個人,是那個組織的?”
張生走到那死人的背後,將他的後頸被麻衣遮住的地方扯開,裡面露出一個“囍”紋身 。
“風滿樓的殺手在後勁處都有這樣一個字,從加入這個組織開始就被紋上,不,是刻上 ,一生都脫不去,而且都以擁有這個紋身為榮,不過,風滿樓的殺手通常都是兩人以上一起 行動,這個人大概是逃出來的。”
我走到那人後頸處,仔細看了看:“竟然是個囍字,一個殺手組織竟然以這麼喜慶的文 字作為標誌,不過你怎麼知道他是逃出來的?”
“我剛才也說了,通常他們都是兩人以上一起行動,他只有一個人,況且張世俊就算再 有錢,也請不起大批的風滿樓殺手,他們索要的酬金不是一個小太守能支付得起的,不過 他應該是個低等殺手,否則也不會那麼容易就死在我手上。”
張生正說著,暗道裡就傳來麝鼠催促的喊聲,還附帶著叫罵。
“嗯。”我轉身往暗道走,“你是擔心張世俊狗急跳牆,請了這些風滿樓的殺手來保護 自己,又或者置我於死地?”
張生沒有否認,我鑽進暗道,暗道入口只有一人大小,不知那些糧草是怎麼運出去的 。
“主公,要是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