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我?不然你主公讓你用馬匹馱那些吃用之物來幹嘛?你主公一時半會 是回不來了,你就暫時留在我這,當我的侍從。”盧成夢沒有給任何餘地,說完之後又盯著 那洞壁看著。
“是。”杵門不情願地答道,從盧成夢身後走過的時候,仔細地看著那洞壁,卻發現 上面是一副雕刻出來的地圖,在地圖的一側寫著兩個大字——納昆。
納昆,鷹堡。
阿木雷回來了,卻不是走回來的,而是被一匹馬馱到了鷹堡之下,從馬背上摔下來後, 吃力地沿著鷹堡外的那條大道爬了數十丈之後又暈了過去。
箭樓上的守軍遠遠地看見阿木雷,原以為是什麼路過的旅人,但當他們看見阿木雷身上 那青黑色的鎧甲之後,知道那是虎賁騎,便立刻遣人開了城門將阿木雷抬進城來。
抬著阿木雷的四名軍士,看見阿木雷胸甲上那個鬼馬的標誌,知道那是虎賁鬼泣,心 想肯定出了什麼大事,一邊叫著軍中的醫官來看,一邊遣人立刻去稟報焚皇和大祭司。
阿木雷在迷迷糊糊之中,還伸出手去抓住旁邊軍士的手,吃力地說:“稟報大祭司…… 發兵,發兵……”
話未說完,阿木雷便暈死過去。
阿木雷再醒過來的時候,睜開眼睛,竟發現自己躺在天焚殿的偏室內,床旁坐著大 祭司阿克蘇,正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東西,見他醒來,點頭道:“嗯,恢復過來了,來,將這 碗養身湯給喝了。”
阿木雷忙想起身叩謝,卻被阿克蘇一把壓住道:“先喝藥。”
阿木雷身子撐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偏室的門口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揹著手站在那。阿木雷 身子一震,翻身從床上爬起來,跪在地上喊道:“蒼鷹之主,焚皇陛下,萬歲,萬歲, 萬歲”
焚皇轉過頭來看著他,淡淡地說:“先修養身子,有什麼事等身體恢復了再說。”
焚皇說完,轉身大步離去,隨後整個天焚殿只剩下鎧甲的碰撞聲和焚皇沉重的腳步。
阿木雷此時突然想起了很重要的事情,忙轉身對阿克蘇道:“大祭司,請即刻發兵解救 北落大將軍”
阿克蘇搖頭道:“大致怎麼回事,我和焚皇陛下都清楚了,已經沒有必要發兵了。”
“沒有必要發兵?”
阿克蘇端起碗說:“你要讓我把這隻碗端到什麼時候?”
阿木雷忙接過來,先叩謝了之後,一口氣將那所謂的養身湯給喝下,那湯剛入喉嚨就感 覺無比苦辣,差點讓他這個身經百戰的武士跳起來。
阿木雷咳嗽了一陣後,不敢說藥苦,只是又一次叩謝:“謝大祭司。”
“不好喝吧?江中有句話怎麼說來著?良藥苦口。”阿克蘇坐在一旁的羊毛椅上,翹 著腳看著阿木雷,“說吧,怎麼回事?”
“我們被算計了……”
阿木雷將事情前因後果,以及和謀臣的對話都全盤告知給了阿克蘇,整整花了幾個時辰 ,一直到天色微暗,才全部說完。
阿克蘇閉著眼睛聽完後,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們確實被算計了。”
阿木雷道:“是的,想不到那武都城太守張世俊是那樣一個小人。”
阿克蘇笑道:“你這傻崽子,被人騙了,還振振有詞呢?張世俊是個小人不假,能出 賣全城百姓的太守必定是個小人,可他沒有算計你,是那個謀臣將你給算計了。”
“啊?”阿木雷瞪著眼睛很不理解阿克蘇的話。
阿克蘇伸手在阿木雷肩上重重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