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署,根本不做出任何攻 擊之勢,而我不得不被迫發起進攻,但我每進一步,敬衫便遣棋盤上作為前鋒的兵卒棋子退 後一步,根本不做任何抵抗。
“你再退下去,我就將你團團圍住,到時候你的棋子在棋盤之上無路可走,只能任我宰 割。”我抬頭看著敬衫,敬衫笑笑不語,只是將投石車棋子調動,隨後我發現那投石車棋子 正對的便是我的主帥,而我主帥卻只能向左右前後挪動一步,可不管如何挪動,都在那投石 車的範圍之內。
我忍不住拍了拍手道:“好計,誘敵深入,一舉殺之,這棋局的規矩就是主帥陣亡,全 盤皆輸。”
敬衫將我棋盤上代表主帥的棋子拿開,放在一旁,然後說:“棋局的規矩都是人定的, 今天你我改變一下這個規矩,主帥已死,你可以任命其他棋子作為主帥,哪怕是一名步卒小兵棋子都行。”
“哦?”我笑道,“這有什麼講究嗎?”
“沒有任何講究,只是派兵佈局。”敬衫淡淡地說,伸手展開,做出請的手勢,讓我接 著下。
我拿起棋盤之中,靠在最前的一枚騎兵棋子道:“好,我就用這騎兵棋子作為主帥,繼 續與你廝殺,但這局實際上我已經輸了,這是事實……”
敬衫笑笑,將放在旁邊的黑皮龍牙刀放在了自己的雙腿之上,又用雙指夾起一枚棋子道 :“好,我已經無路可退,你主帥已死,並不是被我所擒殺,實則只是輕敵剛好落入投石車 陷阱之內,接下來,你被迫更換主帥,要拼死一戰。”
我搖頭,將前面的棋子退前一步:“如今無路可退的不僅僅是你,還是我,你和我都是 這棋局之中的困獸,受制與手握棋子的人,而這兩人實際上卻不是你我。”
“哈。”敬衫笑道,雙手交叉抱在一起,“你的話越來越深奧了。”
“是呀。”我直起身子,“有些時候自己都不明白到底在說什麼,你和我之間的棋局讓 我想起來禁宮政變當夜,天義帝與大王子盧成爾義之間的那場棋局,他們以酒桌為棋盤,酒 桌之上器皿、果蔬、肉食作為棋子。”
“是嗎?原來政變之事,還有這等好玩的事情發生,不能親眼所見,真覺得有些可惜。 ”
我苦笑:“可惜嗎?我不覺得,我反而後悔親眼看見了那一盤棋局,天下的命運就那樣 掌握在了兩個人手中,當成了一盤棋,絲毫不顧忌其他人的生死。器皿之中看似裝的是酒, 但卻是鮮血,流淌了一地……”
敬衫點頭:“我大哥對我說過那夜之事,雖然不是很詳細,但聽說原本是天義帝身邊的 禁軍卻全數反叛?”
我點頭:“對,除了幾名貼身的近衛之外,其餘人早已經歸順了大王子盧成爾義,可實 際上大王子也只是賈鞠棋盤之中的一枚棋子,如果沒有他在作為內應,賈鞠怎麼可能那樣容 易就混入了京城之中。”
敬衫將黑皮龍牙刀放在棋盤之上:“這棋局,如今就同反字軍與我們一樣,不需細看, 但一目瞭然,結局是什麼非常清楚,不過卻如同你所說的一樣,怕就怕有人作為……內應”
敬衫話剛說完,樓閣的大門就被人撞開,隨後魚貫而入幾十名手持兵器,殺氣騰騰的軍 士,他們並不是反字軍,而是武都城中守軍,原本張世俊手下的幾名親信,為首之人我認得 ,就是我贈予自己錦帶的鬍子將軍王政,而身後幾名軍官皆是他軍營之中的副尉,雖然名字 我都不記得,但樣貌卻很熟悉。這些人都曾經在張世俊被砍頭之日,發誓要追隨我與遠寧, 死守武都城。
敬衫看了一眼王政,又看著我,笑了笑,那意思好像是終於明白我為何要用計將城中百 姓送走。一開始將城中百姓藏於武都官倉的地庫之中,並讓遠寧麾下的親信軍官帶兵保護, 就是戰事對我們不利之事,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