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著斗篷的人靜靜地站在那,雙目緊閉,隨後睜開眼看了一眼大 牢的門口,輕笑道:“第二個,出現了,我的任務完成了一半。”
說完,那黑色斗篷一揮,消失在了黑暗之中,此時敬衫也提著刀剛巧從大牢之中走出去 ,隱約看到一團黑影快速地移動到了房頂,隨後消失不見。
“什麼人?”敬衫喊了一聲,馬上追了上去,但自己卻跳不上房頂,雖然自己打架算個 數一數二的好手,但什麼所謂的身輕如燕之類的功夫卻沒有學過半點,只得在地面上奔跑, 追逐著那個在房頂之上跳躍的黑影。
那黑影似乎沒有想擺脫開敬衫的意思,相反只是跳一陣停一下,那模樣好像是要故意等 敬衫發現,然後追上自己一樣。敬衫跑得氣喘吁吁,也覺得手中的黑皮龍牙刀不知為何變得 越來越重,跑了一陣後,敬衫終於跑不動了,此時才注意到自己已經跟隨那黑影跑到了城中 的一片空地之處。
此時,已是深夜,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時辰,但這些地方的大部分百姓都已經離去,剩下 少部分不願意離開的百姓已經去了軍營中,和先前那些自發組成的民兵在一起,所以這裡感 覺不到一絲生氣。
“怎麼了?沒力氣了?”一個聲音從敬衫背後傳來,敬衫猛地轉身,然後向後一推,順 勢拔出了手中的黑皮龍牙刀,但剛拔出來就被來人又將握緊刀柄的手按了回去,刀身立刻回 鞘。
黑影將斗篷揭開,露出一張傷痕累累又特別駭人的一張臉——天衝。
天衝的手還按在敬衫的手上,笑道:“還不知是敵是友,就拔刀相對,很失禮節呀。”
敬衫沒有後退,相反還向前一步:“是友就不應該這樣鬼鬼祟祟。”
天衝繼續笑:“我是這把刀原來的主人。”
敬衫微微一愣,隨後問:“你是天佑宗的人?”
“天佑宗破軍星門門主。”天衝比劃了一個手勢,“天衝。”
敬衫認得那個手勢,那手勢在遠寧與霍雷對陣的之時,霍雷也比劃過,那一刻,敬衫聯 想到遠寧的那支撼天胤月槍和麝鼠那一番話,頓時醒悟……那霍雷也是天佑宗的人,難怪一 直對遠寧手下留情,可為什麼在反字軍之中也有天佑宗的人?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怎麼?看到我這個原本應該被誅殺的逆賊,是不是有些不安?覺得自己被捲入了無法 預知結果和生死的謎團之中了?害怕了?”天衝說,將手勢收起來。
敬衫笑笑道:“我從來沒有害怕過,即便是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死,也不會害怕。”
“對。”天衝說,“人都會死的。”
“你說你曾經是這把刀的主人?”
“對,曾經是,但如今這把刀的主人是你,不再是我。”
此時,突然城外天空被照亮,火紅的顏色將整個黑暗的天空都徹底點亮。敬衫知道那是 卦衣帶著斥候營已經成功的點燃了反字軍的輜重營,接下來便是升寅山口,接著就只等圍困 東門的反字軍退守大營,遠寧便可即可帶著百姓逃離鎮龍關。
“已經開始了。”天衝扭頭看著城外的天空,“看來今夜我們之間的談話已經結束了, 我也應該去辦最後一件事了。”
天衝轉身要走,被敬衫攔住:“你不能走。”
“你不是我的敵人,我也不是你的敵人,你應該明白這一點,你還應該明白以你如今的 實力,根本沒有辦法阻攔我。”天衝冷冷地說,一隻手從斗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