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成為大王子盧成爾義選擇王妃的候選人之一。
“我記得,政變之夜,你曾經告訴他,你知道他到底是誰,我沒有問過你,但我卻在懷 疑你是否真正的知道他的身世。”
“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
苔伊扭頭看著賈鞠問:“模稜兩可的回答。”
賈鞠笑笑道:“我也是聽來的,所以我不知道那到底是真還是假。”
“可以說來聽聽嗎?”
“你想知道?”
“是。”
“為什麼?”
“好奇。”
“好奇總是一個害死人的絕佳理由,我想你不知道,關於他身世的問題,其實在深宮之 內有很多人都感覺到好奇,但沒有一個人敢問,那本身就是大滝皇室盧成家的一個最大的秘 密。”
'第一百二十九回'身世成迷
“你難道不奇怪,為何時至今日我才想起來告訴謀臣的身世?”
賈鞠營帳內,擺著一個巨大的火盆,火盆內堆滿了燃燒起來的木柴,因為潮溼的關係 ,木柴燃燒得非常緩慢,並沒有給這個巨大的營帳增添多少溫暖,所以賈鞠和苔伊兩人只得 坐在鋪有獸皮的床邊。雖然同坐在一張床上,但賈鞠卻刻意與苔伊之間保持了一定 的距離——賈鞠坐在床頭,苔伊坐在床尾。
苔伊開口道:“你難道不奇怪,為何時至今日我才開口問你關於他身世的事情?”
苔伊一個反問,讓賈鞠覺得喉嚨裡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他沉默著,沒有說話, 抬頭去看著在床尾的苔伊。苔伊此時盯著火盆旁邊放著的一個茶壺,茶壺中裝著昨夜煮 好的茶水,賈鞠一直沒喝,是因為他越來越喜歡隔夜茶浸泡一夜之後的那種苦澀味道。
苦澀有時候能幫助人的思考。
“我的時日不多了,早已感覺到腦子之中的那些東西已經快將這具身體給徹底壓垮。” 賈鞠說,用手撫摸著床上的那張獸皮。
苔伊直盯盯地看著那個茶壺,淡淡地問:“什麼意思?”
賈鞠聽完,笑了笑,苔伊今日顯得很是不尋常,若是從前,肯定會馬上關切地詢問賈鞠 到底怎麼回事?不應該胡思亂想。苔伊如今的這種表現,更加劇了賈鞠心中之前那種要送 她離開,送她回到謀臣身邊的想法。這種想法並不僅僅來自於他覺得自己時日不多,還因為 雖然天啟軍今時今日看起來如日中天,但那只是一種表面的現象,能瞞得過其他人,瞞不過 賈鞠。
軍中統帥如果有朝一日開始膨脹,那就代表這支軍隊已經逐漸開始走向了衰敗。
賈鞠伸出手去,將雙手放在苔伊的眼前:“我的指甲已經開始變成灰白色,還不時會脫 落,這是一種不好的預兆。我記得曾經有位相士對我說過,人生中的大起大落單看指甲就能 推斷出來。”
“你什麼時候開始迷信起那些相士的話?這很不像你,從我認識你開始,你就是一個不 服輸,不向老天低頭認命的人。”
苔伊的話語讓這個營帳內的溫度有瞬時間降低,賈鞠也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突如其來 的轉變讓他有些不能適應。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因果報應?一個女人一直追隨著自己的腳步, 無怨無悔,甘當被利用的棋子,可如果她有一天得不到想要到的,就會看清楚追隨那個人的 “真面目”?
“相信,我一直都相信。這世間的兵法謀略,人生命運其實都是從陰陽五行之中轉換而 來的,兩者之間相輔相成。說直白一些,如果人沒有了性命,誰來使用那些兵法謀略?這 是無法避開的一個問題。時間不多,入夜之後我還得去廖荒的營帳內議事……”
“佳通關到底是打還是不打?”苔伊先賈鞠一步將兩人要聊到的謀臣身世給岔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