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心中卻有一種感覺,我和他 此刻眼中雖然都在注視對方,可心中卻只有一個人:苔伊。
這個女人似乎是我與賈鞠之間無形的橋樑,將我們牽扯在了一起。如果沒有苔伊的出現 ,恐怕我和賈鞠討論的話題永遠都是如何在險惡的宮中生存下來,又如何逃離,亦或者是這 個滿目瘡痍的天下應該如何去修復。
賈鞠又轉過身去,拿起了自己的筷子,動作一如從前那般優雅,絲毫沒有因為我的出現 而產生出一絲慌亂,好像他早已經預料到我會出現在他的眼前。
許久,苔伊才“嗯”了一聲,看向賈鞠的方向,挪動了腳步,同時又回頭看了我一眼, 然後快步向賈鞠方向走去。
我好像看到在那一瞬間,她回頭看我的瞬間,臉上還帶著一絲笑容。
其實,有這麼一絲笑容也就夠了,至少證明她並沒有忘記我,也沒有忘記在宮中的那四 年。
宮中四年,同床共寢,清清白白。
對嗎?我很想叫住苔伊,向她問出我心中一直壓抑著的這個問題,可惜我開不了口,只 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邁著穩重的步子走向賈鞠。可我注意到了她腳上所穿的那雙鞋,那雙熟悉 的繡花鞋,和當年她向我下毒之後,離開時穿的一樣。
有些人喜歡的東西一輩子都不會變,就如苔伊喜歡那種樣式的繡花鞋一樣,換言之,她 也許一直就深愛著賈鞠,永遠不會變。宮中四年,所上演的也許只是一出屬於她和賈鞠的大 戲,而我只是戲中的一個並不起眼的角色,被人操控,心甘情願。
“幾位,是要住店嗎?”客棧的掌櫃有些奇怪地盯著我們,又回頭看了看賈鞠和已經落 座的苔伊,不明白髮生了何事,他應該關心的是自己的生意。
一隻手從我身後伸了過來,手中還握著兩錠整銀:“住店,上房四間,緊挨在一起,都 要清靜的房間,伺候得好,還有打賞。”
掌櫃見到兩錠整銀,眼前一亮,立即接了過去,身子也俯低了一半。
拿銀子給掌櫃的卦衣來到我的身邊,輕聲道:“還真巧。”
我們四人來到櫃檯前,讓掌櫃登記著我們的馬車和馬匹,還有隨身所帶的大件行裝,同 時等待著小二領我們去房間。四人站在櫃檯前,雖然都沒有說話,但我相信除了我之外的 三人也都在注意著不遠處桌邊的賈鞠和苔伊。同時,我也能感覺到在桌旁的苔伊也一直在注 視我們這個方向。
小二很快現身,迎我們上樓,就在我轉身的剎那,卦衣伸手攔住我道:“小心。”
我一抬頭,看見樓梯口上方拐角處站著一個白髮男子,是個北陸人。雖然他臉上帶著善 意的笑容,可放在背後的雙手也許就拿著可以瞬間致我於死地的武器。
北陸男子哼著小調慢慢從樓梯上走下,經過我們身邊時,深吸了一口氣,這個並不能 算為動作的細節讓卦衣攔住我的那隻手一緊,身子又向我前面挪動了一步。
北陸男子也在剎那間停下腳步,低聲道:“殺手?刺客?呵,其實都一樣。”
我身邊的三人沒有任何動作,但我知道此刻如果對方再有任何哪怕是細微的動作,這間 客棧都會立刻成為他們之間的戰場
“主公,我們上樓。”卦衣輕輕扶了我一把,一隻手放在腰間。
張生上前一步,擋在我和那名北陸男子之間道:“主公先行。”
北陸男子也同時走向賈鞠那張桌子,落座在他的側面,端起碗,拿起筷子,但目光依然 落在我身上。
我側過頭,看著樓梯,第一步剛踏上樓梯時,便聽到賈鞠說:“有些日子沒見,可好。 ”
我抓住樓梯的扶手,側頭看著他道:“還好,聽說你離開了?”
我不能直接說明他離開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