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門緩緩滑開,內裡的陳設展露無遺,顯得極為簡樸。
正中間擺放著一張圓桌,周邊環繞著幾個蒲團。圓桌的一側矗立著一個小巧的火爐,其上擱置著燒水壺,旁邊還依次擺放著水缸、水桶以及水瓢。
四面牆邊立著幾個寬窄不一的竹質架子,架子分層而設,上面空空如也,想來應是用以擺放書籍或者裝飾品之用。
為了辨別方位,陳宇暗自將竹屋視作朝南的方向。
西邊的牆上開有一扇窗戶,其上懸掛著窗簾。東邊的牆上則有一道小門,被布簾遮掩著,估摸是通向另外一個房間。北邊的牆上同樣開著一道門,想必是通往後方院子。
陳宇行至圓桌跟前,只見上面除擺有一套茶具外,還有兩個竹簡。其中一個呈青色,看上去稍顯粗糙;另一個為褐色,給人以精緻、古樸的觀感。
陳宇並未觸動這兩個竹簡,而是邁向了竹屋北牆的那道門。
此次,門並未自動開啟,他伸手輕輕一推,門便敞開了。
後院的景象即刻映入眼簾。整個後院唯有西邊一小部分被竹子佔據,其餘乃是一大片空地,由一圈竹子製成的柵欄圍起,竹柵欄之外則是一片迷濛的霧氣。
柵欄內空地的東北角,果然矗立著那個詭異的雕像。
陳宇走近那個雕像,只見其青黑色的外表雕琢著朵朵花紋,圖案皆為模樣兇惡的猛獸,是他未曾識得的猛獸。
伸手輕輕觸控那些圖案,頓感一陣陰涼。
陳宇走回竹屋,掀起東牆上那扇小門的布簾。是一間稍小些的房間,空蕩蕩的,一件傢俱也未置備。只是南面牆上開有一個窗戶,那應當就是此前在屋外所看到的那一扇窗戶,估計開窗便能瞧見屋前的池塘景色。
“在這個屋裡添置一張床,加個櫥櫃,再擺上一桌兩椅,就能夠當作臥室了。”
陳宇未進入那個空曠的屋子,而是轉過身來,徐步走向西牆前那扇窗簾緊閉的窗戶。
伸出手輕輕拉開窗簾,瞬間,眼前的景象令他瞠目結舌。那裡,竟然是此前所在山洞裡的情景。
陳宇試著將手伸出窗戶,卻發覺被一層無形的膜阻擋著,無法穿過。
“所以,這扇窗是用於觀察戒指空間外面的景象的?”
“對了,戒指呢?”陳宇摸了摸左手大拇指,空無一物,“應當留在外面了吧?也是,戒指自然不能進入自身的內部了。”
陳宇轉身來到圓桌旁,在蒲團上坐下,伸手去拿那個褐色的竹簡。然而竹簡牢牢地粘在茶几上,絲毫未動。
陳宇把手移向那個青色的竹簡。這一回,順利地拿起。
青色的竹簡看上去頗為粗糙。正面無字,陳宇將其翻轉過來,背面的下方刻著四個潦草的小字,“貼於眉心”。
“是要將它貼在額頭之上嗎?”
陳宇未作過多思考,順其自然地將竹簡貼在了額頭上。
剎那之間,一大段資訊湧入陳宇的腦海。
“我姓吳名雲,是華山劍派的弟子,在隕落之前給隱戒下一代主人留言……”
“我出生於一個沒落的家族,並非什麼修仙家族……”
“隱戒是我對這個戒指的稱呼,我也不知它原本的名稱是什麼。十來年前,我在一個山洞裡獲得了這枚戒指……”
這位名叫吳雲的人極為囉嗦,絮絮叨叨地講述了他短暫的一生,如何生於一個沒落的家族,如何踏上修仙之路,如何獲取這枚戒指,如何發憤圖強修煉至築基期,如何在外出回鄉期間遭奸人所害,等等。
甚至,吳雲還詳述了那位奸人的狀況,並表示新一代主人若有機會遇到那個奸人,就幫他報仇雪恨,他於九泉之下定會不勝感激。
直至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