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已經被封鎖了,暫時還打聽不到什麼情況。”裴燕澤已經剛剛收到的風聲。
“既然封鎖了,那您……”
“剛剛有個匿名電話。”裴燕澤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手機。
“什麼意思?”
“戰霆是父親的老部下,訊息封得那麼緊,居然有人特意打電話傳訊息,你說是意欲為何?”裴燕澤精明的眸子閃過一道暗光。
“讓燕家去人?”
“若是有人故意想讓戰家不自在,或者已經故意設好了局,戰家已經在甕裡,我們就不能再往下掉。”
“爸,您的意思是,有人故意針對戰家?”
“也許不止他們一家。”裴燕澤將手中的檔案扔到桌上,一臉陰鷙。
裴燕澤是很少動怒的人,溫潤謙遜。
不過這並不能說明,他是個沒脾氣的人。
“這是什麼?”
上面有政府的印記,燕持不敢隨便亂看。
“自己看吧,這都是這幾天政府收到的舉報信。”裴燕澤眉頭擰成一團,眼神鋒利的仿若寒冰利刃。
燕持狐疑的拿起檔案,印象中父親動怒的次數都屈指可數,到底是什麼把他氣成這樣。
燕持大致瀏覽了一下,也一下子變了臉。
“這都是什麼東西!”
“有人和我說,有人舉報我們家,我還以為是因為這次父親壽宴弄得動靜有些大,惹得有些人不快,就沒放在心上,畢竟京都水深,見不慣我們燕家的也是大有人在。”
“公司很賺錢,我花自己的錢替爺爺辦壽宴,他們也沒什麼可詬病的。”燕持慢慢翻著檔案,“這字字句句,著實誅心。”
“嗯。”裴燕澤長嘆一口氣。“這還只是一小部分。”
“到底是誰在背後胡說!”
“你二叔的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各種原委,你也很清楚,這分明就是有人想要藉著當年你二叔和關家那點事,拖我們燕家下水。”
“我去查一下?”
“我派人查了很久,沒有任何進展,這些舉報信送來的時候,乾淨得沒有一點指紋。”
燕持驚訝。
“因為涉及父親,所有人都很重視,肯定是要追查來源的,可惜從這些檢舉信中一點線索都找不到。”
“他甚至知道,二叔何時與關家有利益牽扯,甚至還說了,他給父親的禮物中,有哪些已經涉嫌違法,他對二叔的事情太瞭解了,有些事情我都不知道。”
“所以才可怕。”
“二叔的事情爺爺到底是如何……”
“小點聲!”裴燕澤擰眉,“這事兒先壓著。”
“不過這人如果是衝著我們來的,這事兒不可能如此草草了結的,下面必然會有大動作。”
“我知道。”
“後天就是爺爺的壽宴了,就怕到時候出亂子。”
“安保工作你好好負責,不許任何閒雜人等進來,一切等壽宴結束再說,父親這些天心情不錯,我不想因為這種事情打擾了他的好心情。”
“聽你的。”燕持雖然這麼說,可是心裡卻更加不安。
先是戰家,現在又是他們家,還沒完沒了了嘛。
只是裴燕澤想要先把事情壓下去,卻往往事與願違。
*
戰家
燕殊跟著前面的人,進入了戰家儲存糧食的倉庫,早些年戰亂被用作緊急救護站,戰家人丁稀少,偌大的老宅都住不滿,更不會忘後面的倉庫跑。
況且現在也不像以前,沒有人有屯糧的習慣,這倉庫自然也就廢棄了。
倉庫前面有明顯的車轍痕跡,倉庫大門的鎖卻是嶄新的。
燕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