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式映水劍法,你為何不殺了我?”,楚沐蘭緩緩向後退去。
“是啊,我本該殺了你的。”江心月揮手散去了水劍。
“但是,我還不想殺你。”
月繞金閣,半落西窗。
混戰之中,趙瑾瑜已是佔了上風,陰柔不斷的掌法纏著夏清和的槍,讓他的長槍難以施展。
夏清和怒了,“如此陰柔的功法,算什麼本事,可敢與我硬拼幾招!”
“早就聽說夏家少主使得游龍槍威力深得季父(注1)真傳,不敢,不敢。”趙瑾瑜似笑非笑。
夏清和倒趁此抓住了機會,手中槍桿猛的一搗,槍尖迅疾地點向趙瑾瑜的眉心,逼得趙瑾瑜連連後退。
夏清和一槍擲出,趙瑾瑜赤手連擊槍尖,竟止住了長槍。
曲星河那邊,不知何時又用出了七星陣,人影模糊,看不真切,難以分辨情況如何。
不過一會,一個漸漸凝實的身影飛了出來,狠狠地撞在地上。
白映雪定睛一看,此人正是是江月眠,江月眠環顧四周,似乎是在確認自己已經出了幻境。
只見他渾身上下有數道傷口,雖然都不是致命傷,但看起來也頗為悽慘。
江心月回身就要離開,楚沐蘭連忙問道,“你為何不殺我?”
“因為,我也想像你們一樣,仗劍高歌,縱馬吟詩,可是我做不到。”,江心月幽幽道。
“我甚至得不到最基本的自由。剛剛見到你們如此仗義豪情,心中有所觸動——反正就突然就不想殺你了,剛好也沒人看到。”
楚沐蘭突然覺得她有些可憐,想給她謀一個光明的道路,“要不,你跟我們走吧!”
“然後面對整個血影的追殺嗎?你初入江湖,這些事情都沒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哪有人毫無羈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江心月的身影愈行愈遠,“曲星河有他父親的命令,夏清和有家族長老的阻攔,就連你師姐,都因為算不盡人心,失去了全部功力。”
楚沐蘭頓感這個姑娘有些悲涼,“不,我從來自在不羈,我只信身邊的人,和手中的劍,至於誰想讓我做什麼,誰想讓我死,我不在乎。我做我想做之事,若是有人要攔我,只需問過我手中的劍罷了。”
江心月突然停下腳步。
“謝謝。”
“謝我什麼?”
江心月沒有回答,只是默默朝著自己的肩頭刺了一劍。
“我輸了,趙少主,我們撤吧。”
趙瑾瑜回頭,看見江心月的肩頭正不斷流著血,“無能!我回去定然要向你們血影的長老告狀!”
“隨你吧。”江心月回劍入鞘,漸行漸遠。
江月眠把這一切盡收眼底,只是深深地看了江心月一眼,便也跟著離開了。
楚沐蘭和夏清和都已經重傷,此時白映雪一行若是想要坐收漁翁之利,顯然十分簡單。
“我們現在可都是沒有反抗能力了。”夏清和苦笑,“姑娘若是執意要強搶,我們就只能束手就擒了。”
白映雪抿著嘴笑道:“你看我們像那樣的人嗎。”
白玉婉接話:“年輕一輩的事有年輕一輩的解決方式,趁人之危的事情他趙家做得,血影做得,我們做不得,今日你們重傷,他日再來討教,告辭。”
白映雪回頭瞪了南宮逸一眼……
“告辭。”,南宮逸有幾分不甘地揮手收回插進屋簷的笛子。
……
“唉。”寧安蘭嘆氣。
“師姐,為何嘆氣啊?”楚沐蘭正看著夏清和找的醫生給她包紮傷口。
“年輕一輩解決不了事情,老一輩就要出面解決了,畢竟這不是什麼普通的江湖切磋。一旦